将到晚饭,如此一天才堪堪捱到暮se临至。
宋晏今晚意外坚持,老张拗不过,见席上也散了大半,宋晏与长辈相熟打了招呼就被老张拽着出了门。
宋晏吐了一个烟圈笑道:“这哪跟哪?还犯得上说麻烦啊?”老张大咧咧也笑了:“我都知道,忙倒是其次,就是跟人应付了一天,别的不说,就我丈母娘那老太太的碎嘴,你下午估计没少受罪。”宋晏掩屏了些气息,只低声回了他句“没事”。
宋晏隐在烟雾后的面容模糊,手上烟灰未见一丝抖落,只不可觉察地一滞便流畅地递到嘴边,唯有宋晏平静的声音打破凝滞:“嗯,大三出国交流去了一段时间,后来毕业也忙。”
“唔,上次听她说签了帝都的工作。”
宋晏也随他利索地灭了烟头,清了清因为ch0u烟而g涩的嗓子打断道:“下午没睡好,喝点酒又上头了,我先回去。”说完面se无虞地叫了车,临走又拍拍老张肩叫他悠着点忙完也赶紧回家。
下,一时苦涩蔓延渗透在闷热夏夜里沁出几味萧索来,这还只是片刻的孤独。
工具箱都在储物间,踩着sh漉漉的拖鞋去拿,一阵杂乱翻找,天气本就闷热,一滴汗不小心渗进眼里,疼辣得b他闭了眼,心里难免一gu躁气,许是已是憋闷了一天,也许是早就酝酿了几年,此时再忍不住,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箱子,粗喘了几口气睁眼来,却意外看见角落里挨灰多年的玻璃酒罐,浅青se澄澈yet在这样的夜里泛着微微润腻的金亮釉se,似陈年累日的光y留迹所在,此时这一抹亮se却刺痛了宋晏的眼,明晃晃地对着他,无声叫嚣着都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宋晏端着满杯的青梅酒缓缓踱步到宋潋房间,迟疑了一下才推开虚掩着的门,房内游荡着淡淡烟味,包绕着他,恼人地驱散了房间主人曾留的半丝气息。不过就算没有烟味,也不会有她的味道了,宋晏自嘲如是想到。
宋晏没有开灯,走进去卸去一身力坐在床边,无声地一口口饮下杯中酒。五年前从y市带回来酿好后,两人曾喝过一杯,那时还带着当年夏日清鲜,他就让宋潋喝了两口,再贪杯便不许了,宋潋赖皮从他手上争了一会儿,却趁他不备亲上他,唇齿相依地从他嘴中又抢来一小口,她见宋晏又是微微愣神又是气急,自己倒在一旁笑得乱颤。
宋潋当年如他意地填了帝都,却违自己意地换了专业,然后拒绝了送她去帝都上学的提议,临上火车时她拖着及腰的行李箱在站台上忽地对他一笑:“你想我去过更好的生活?”可还没待宋晏回她,自己笑意未减又说道:“好呀,那我过给你看。”明明是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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