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想起她的模样竟是只能念到第二年冬日里归家过年的宋潋,再后来宋潋大三忙着出国交换,又是一年。
疏冷易在习惯,归国后这般状态倒继续延续下去,除了宋潋偶尔电话讲起毕业这一年的计划,宋晏难再听闻到更多的讯息,她遇上什么样朋友,又喜欢了什么,那些细密的情绪他很久没有触及到了。
宋晏手上的空杯不小心松落砸地,砰的一声碎了,他却倒下至身后床上,深深陷入柔软被褥里,可此时一丝未觉被柔软包绕的安全感,只周身软得无力下沉,直到无间之地。
老张虽在自家nv儿升学宴上驳斥过友人嬉笑他空巢老人的闹言,可真待家中珠玉离家念书,倒却一言成谶了。九月难耐,无趣时迷上了海钓,一日风晴向熟人借了艘小艇,拉了宋晏就往近海去。宋晏对此接触不多,怕老张也是个半吊子,只准他小心开着稍离了海岸。
老张迷上这个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出海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两人孤零零地出海,此时似飘在无际天边般,徒生出渺小寂旷的唏嘘。老张似忍不住,忽然骂骂咧咧道:“哎我说,宋晏,你一个人天天咋过的?我那冤家刚走没一个月,家里就剩我跟她妈,居然觉得屋里空得就两个魂,我也是服了你。”
“就那样过,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宋晏声音无懈得听不出异se,一如眼前海面的无浪平静,只最后压低了嗓音泄露出了一句:“我不一直都这样过了么。”
宋晏听他絮絮叨叨颠倒没完,忍不住涌上点气,失笑道:“你哪双狗眼看到我过得可怜兮兮了?”老张被他粗言调笑一噎,半晌憋得脸se泛红才呐呐说道:“这哪还要狗眼看,人眼……”
老张知他主意大,没介意他出口生y,自己也是多言戳破,有些事本应掩着就该永不见光的,他一不小心翻到朗朗烈日下,只有被灼烧蒸g的下场。
他们在海上待了大半天,至海面一片金粼,近暮se时分才回岸。老张还在岸边停驻交接小艇,宋晏先把两人竿具和钓的鱼拿回车上,他一手拎一手扯下遮yan帽,憋闷一天额上细汗点点刺痒,手机却响了,他忙着随意一擦又把帽子转到已是负担的左手上,才有些手脚慌乱地拿出手机。直到看清屏幕来电,才发觉刚才手脚的慌乱移到了心里,刺痒变成细密的刺痛,他身形一滞才划开接上。
手机那头一个熟悉又遥远的nv声传来:“爸爸。”亲近又疏远的一句称呼搅得四周凝滞又平静,她顿了顿又说道:“这几天你帮我把户口簿寄过来一下。”
宋潋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迁户口。”
“不用那么急,还有户籍证明,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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