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神侠的一战里受了重伤,坐关是为养伤;有人说他是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主动地淡化影响力;也有人说他在三论生死后,触及了无上契机,正在着手准备超脱。
当然这些都不是文永所能探知。
他唯独明白,这个世界的秩序是怎样的。
光照一时的理想,终究会如流星划过。刀子分肉才是永恒的主题。
穆青槐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只是道:“唉,那些都是大人物的事情,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
“有关系的……”文永幽幽地道:“只是关系在于,我们不能够对这些事情造成任何影响,它却会深刻地影响我们。”
说到这里,他心中忽然有一种深刻的悸动,至暗神龛似有异动,故而沉意感受。
农夫不能够影响天象,可晴雨雷雪都会影响收成。
穆青槐沉默了许久,终是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老爷们给机会或者不给机会,都要好好生活,不是吗?
他抬起头来,眺看远处,嘴角咧开,有几分真切的欢喜:“武安城到了!”
多少是想看看武安城的。来妖界这么些年,一直在拼前程,却是未能一见。
远远看到高大的城墙,看到城门前排着队等着入城的长龙——仅每年来此观光的游客所带来的入城费,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在穆青槐看来,武安城现在的主人,光入城费都要挣上不少,一准儿乐歪了嘴。
厚重城墙上斑驳的痕迹,有人信誓旦旦说是荡魔天君当年留下的剑痕。
“应该叫相思印哩,这准是【长相思】留下的痕迹。”排在长队里讲述故事的人,手脚并舞,姿态夸张地说,好像他跟荡魔天君有多么的熟悉。
在后面又有人应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了,我在白玉京酒楼喝过一杯!”
风声把笑声推得很远。
城头上飘扬着东国经纬旗,以及绘着一头猛虎的“英勇伯”旗。旗在风中猎猎地响,猛虎纵跃……仿佛下山!
“啊!!!”
穆青槐忽然双眸刺痛,不由得惨叫出声。
并不知攻击从何而来,只感到巨大的危险,生命本能的惊惧,不由仰头——
一念落心海,飞剑出灵台。
这束剑光窜空而走,以唯我之锐意,剖分头顶的元力,迎上那未知的恐怖……锵!
飞剑寸断,片片如蝶飞。
穆青槐仰面便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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