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山华屋堂皇,灯红酒绿。后山木屋一间,烛灭尘结。
夏君撷就在房间里,用很多道封镇隔绝自己——想来也不可能是单纯地在祭奠他师父。
姜望的食指停在门上,没有推门而入。
他就在这里等止恶。
等一个或许能回答很多问题的答案。
很多事情他只是不说,有些人他永远都记得。
他在降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这个历史片段里的天道——这里也是现世天道的一部分,自然谈不上掌控,但也可以具体而微地把握细节。
天道的确被拨动了。
的确是有世尊天契的力量……它也的确被拆分。
结合书山史简的记载,凶菩萨正在使用世尊天契,做前期的战斗铺垫。大约一炷香之后,才是载入史简、抹掉了是非山的那场战斗。
他静静地等着。
神秘华贵的天君袍,和这荒芜的后山木屋格格不入。挺拔身形,垂下倾斜的影子。
这时天上有月,堆了他一身的雪。
显得寂寞又皎洁。
门后却有一个声音响起——
“道历三三五七年,在下略备薄酒,以待后来……君既载月而至,何故徘徊门外?”
夏君撷?!
姜望的眉头微微扬起,没有说话。
木屋里夏君撷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在时光头,君在时光尾。”
“若是不结因果,人生难有相逢。若是不知我名,这一生故事又谁来听?缘来如此,今当为你举酒一杯!”
接着屋子里响起倒酒的声音。
姜望摇了摇头,释怀地笑:“盛情难却啊!”
轻轻一推,步入屋内。
这屋子实在是小,不过五步见方,人只要稍多几个,转身都觉困难。
屋子里当然简单,四壁皆空,只有一个挂在墙上的灵牌,上书——
“尊师陆以焕之灵位。”
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木牌,字倒是真的漂亮极了。
地上有两只蒲团,一只空着,一只蒲团上,便坐着应该叫做“夏君撷”的老儒。
其人披麻戴孝,五官宽和,面有皱痕,皱纹里淌着浅浅的哀色。而手中举杯,做出了敬酒的姿态。
“昭王?”姜望没有接那杯酒,但是看着他:“还是圣公呢?”
夏君撷抬眼看他:“为何夏君撷不能在道历三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