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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事重,他不能即刻脱身……要不然你们再聊会儿?最多一刻时间,他就能够赶来。”
他拍了拍脑门:“哦对了,我爷爷说了,他是为了支持斗昭!”
本届三十岁以下无限制场的魁首,为真正的无限制场加码:“左氏斗氏,同为大楚三千年世家,累代交好。他老人家不能眼睁睁看着斗昭在台上遇险。”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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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样貌平平但光头非常干净的和尚,小鸡啄米般点头。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终于……赶到!你的理由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贫僧也一样!”
大楚国师梵师觉!
这一刻声势之烈,已叫辰燕寻变了脸色!
重玄胜轻轻地拍着肚皮,笑吟吟地看着演武台前的白衣公子。
还差至为关键的一步……
当诸方都将他高高捧起,达成了危险的共识……
他最危险,也最安全。
最受约束,也最自由。
才算渡过此劫,有了不坏金身。
当胖弟弟的目光投过来,重玄遵便翩身而起。
衣袂飘飘,恣性风流。
斩妄见真如他,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有一个动作很明显的转身抬头——
看向六合之柱上方……大齐天子法相所在。
他可真是……忠介之臣,唯君是命。
三百里临淄城,六十九年得鹿宫!
大齐天子的尊身,正坐于这修行之宫。
他的法相同国势而出,远在万里外。
他坐在这里,孤家寡人。
万万里的帝国疆土,坐下来也只需九尺金台。
郁结的血气化作淡淡的龙烟,被他吞入腹中。
就像他始终不知道姬凤洲究竟伤势如何,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天海一战负了伤。
连太医令都不知道——这是他不屑展现的温情。
他明白博望侯在催他的态度,借这凶险激烈的黄河势。而他的前冠军侯,正顺水推舟。都为了他的前武安侯。
重玄胜……这个聪明得过了头的小子,比他爹有分寸。但该说不说,确然是明图的种。在关键时刻的选择,赫然没有半点不相同。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换做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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