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仙身合神身,今能益几分?
这些目光于姜望,有不同于其他的温暖。
他在这种并不孤独的感受里,笑了笑:“天下奉名,是敬也是责。我已使天下失望,叫正赛选手受到干扰……不能再对不起‘荡魔’之号吧?”
洪君琰意识到不对,试图劝解:“道之所在,路之所行。古往今来,谁不为道而生,为道而死,争道而前!姜老弟,一时意气,一事对错,岂能度量道之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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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铁证如山,血债成海。宗师论法,天下生恨。倘若我为了成道,而选择姑息了他,使天下知白日之下能行孽,使无回谷外剑碑为空言!那才是真正南辕北辙,背离了我的道。”姜望的态度并不激烈,但却没有改变的余地:“成道却失道。则道何存,我何在?”
燕春回销声匿迹的这几年,姜望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白骨、神侠、七恨……太多人的排序在他之前。
他若逃到天外,大概也就两宽。
但他以相当残酷的方式,借了个身份,来到姜望述道的观河台,堂而皇之地推责洗业,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往前再走一步。
姜望若这时还沉默,则什么叫“肆意为恶者,不可以走在白日之下?”
洪君琰道:“朕若手上无权,麾下无兵,则雪原无君!你在,你的力量在,你的道就在。”
“已非我!”姜望的声音只是抬高一瞬就落低,就像他的目光也垂落,垂在地面上。
他这种从泥地里走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只看着天上?
人说怀仁者,是“犹怜草木青”。
可人间草木也是他,遍地泥泞留脚印。
他说:“这台上,我来过。我来过不止一次。”
“比赛开始前,我独自在这里坐了很久。当年夺魁,我在这里意气风发——”
“天下知我多由此,我知天下也自此始。”
“内府已是故事,外楼恍如他年。”
“三十岁以下无限制场,还是有限制。”
他的手握住剑柄,目光抬回洪君琰身上的过程,和他拔剑的过程一样缓慢:“今请为天下……无限制场!”
洪君琰愣了一下,恍惚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在这黄河之会上,姜望和他交流过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陪笑脸,每一次都是面子给足。除了正赛名额的底线不退让,该给的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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