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利益尽可割舍。
只要不死,只要成功超脱,丢在这里的一切都能拿回来。
想来影响黄河之会的公平,最多惩伤,无以罪死。
姜望没有什么波澜地看着他:“我与你有决道之约,今其时也;我于黄河有主裁之责,此其任也。”
“观河台上先公后私。”
“咱们先分对错,再论生死!”
他微微侧头:“剧先生,此人扰乱赛场,有碍大会公平,误他人之前途,累至内府四强……您算算,该以何刑。笞、杖、徒、流,或死?”
“等等!”辰燕寻陡然高声!
没听错的话。
这是先刑责一轮,削弱自己战力,再生死决斗的意思?
他这雷海婴生、得天眷人爱的少年,本该是天命主角,却在此刻,深深感受到了身居高位的终极反派的恶意。
这也太没有武德了,拿着点权力往死里用呢!
“你不要太过分!”
辰燕寻愤而直身:“什么决道之约,我已忘了!”
姜望只道:“无回谷外,有碑为证。台下的太虞真君,或也可以为我证明。你知道的,他不会说谎。”
“姜真君!”辰燕寻忍气吞声:“自云国到今日,到刚才,我一直避道,不与你争。”
“我与叶凌霄一见如故,对云国有感情。一直也都顾念着旧谊。”
他的声音又缓和下来:“咱们都是走到了这一步的人,长路漫漫,修行不易,何必呢?大不了我答应你,从今不为祸。何苦严相逼?”
姜望并不在意他的威胁,只问:“辰家被灭掉的满门,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辰燕寻短暂地怒了一下,又闷闷地解释:“我一直都在台上,得到消息的时间,和你是一样的。”
姜望摇了摇头:“我信不过你的承诺,我也无法替那些被人魔害死的人相信你。”
终于看不到辰燕寻的笑容,为免影响姜真君伸展拳脚、已经悄悄溜到台下的鲍玄镜,眼中却漾出笑意。
飞剑时代虽然短暂,他在幽冥也曾见其锋芒。险些开辟了时代的永恒剑尊都且不说,那忘我剑君太叔白,高歌狂饮剑横空,光耀青冥几万里,是震动了他们这些老骨头的。
今辰燕寻口舌如簧,言必切害,趁着中央谋超脱的大好时机,也算是在风云汇聚的观河台,走出一条似险实夷的铁索桥……奈何黄河裁判压根不跟他对话,不受他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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