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与人相争,不挡更强者的路,就没有危险,不会被谁针对。想要权力,可以拥有很多。只想研究学问,潜心修行,也可以回规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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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醒了。
所以他始终闭着嘴,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教你的,是真学问!”
他想若是一切结束于此,也就如此。他想他对得起这个“法”字,对得起法家的宣称——以身传道,遂有法传。
闭上眼睛应该是剑光绝命,剑气横天……应是无穷又无边,永恒的黑暗。
可是他的世界并没有完全地沉下去,他看到的风景不同于想象。
的确有黑暗,但他似乎看到焰光。那缕不屈的、燃烧的火焰,烧死了他的先生、和那位明国郡王之子的火焰,才是他这一生,可以称之为永恒的留念。
原来年少的火。从未熄灭……吗?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背影,站在他身前。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
这人穿着一身非常尊贵又很见威严的天君袍,但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长发簪青玉,悬腰如金梁,过于的挺拔了。像一座永远不会倒塌的……绝高之山。
他的身形并不过分高挑,但在剧匮的规矩棋盘里,在剧匮的视野中,却近乎无限地拔起。
此山……柱于天倾时。
而人们看到,通过太虚幻境、通过天幕转映,看到沉默了许久的镇河真君,只是一个抬步,便走进绝巅之笼,涉足真君战场。
内府场的半决赛高潮迭起,但观众视线都不自觉地偏转。
正在解说内府半决赛的呼延敬玄,嘴里也只剩“嗯,啊,宫希晏这个招式,啊,是宫维章,咱们再看看,认真看,啊……”
无人在意。
镇河真君和剧匮站成平行的两条线,身形在剧匮之右前,不过半步远。
他的左手握成拳头,悬停在剧匮的两眼之前,剧匮所见的黑暗和焰光,大约都来于此。
或者令人安心的是,长相思还在剑鞘里,剑还挂在他的腰上。
他的右手只是静垂着,五指绝不凌厉地舒张,这似乎是一个温柔的信号。
他的眼神也很平静,只是平静地看着辰燕寻——
“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什么样?”
他的声音几无波澜。
这问题也大约没有杀气。
他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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