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这是如意之仙光。
景国的丞相大人,便以此二指相并,极其随意地一划——
两点仙光如燕归林,自投其巢,落在了观战席上……
那里有两位景国的天骄。
许知意还在那里低头掩面。
萨师翰还在那里定如静塑。
却有玄光起于眉心,流荡其身,化而为大袍。一者色赤,一者色玄,盎然古意,道纹自生。
色赤者有朱雀之炽,色玄者有龟蛇之灵。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初代天师之法袍!
清修于宛国的天师世家,这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似此等法袍,昭名于岁月,显德于现世。世代供奉,经年灵养,虽不及洞天宝具那般,自有循环,生生不息,同世而存……也有相类之威能,非寻常法器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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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和萨师翰没有穿上天师法袍参与魁名之争,而在此刻披身,说明现在才是他们走上观河台的主要任务。背负着家族荣名,赌上了历史积累。
而闾丘文月划出的仙光,落在他们身上。于许知意为簪花,于萨师翰为系玉。花乃莲形,玉抱阴阳。
景朝国相淡然临风,只道了声:“举旗。”
身披天师法袍的萨师翰,一步跨出,足蹈虚空,口中念念有词:“玄天蓬华府,洞渊扶桑宫,速开沧溟!”
其声渐而浩渺,由景语为道语。
“万顷波倾,千川逆涌。太阴摄魂精,天河落鬼庭,三十六江伏龙柱,七十二洞锁蛟屏!”
见他一手掐诀护心门,一手剑指对高台——
演武台上,烟波浩渺。
那支在无限制场决赛里,随萨师翰一起战败,倒在烟波里的水德天师旗,竟又在烟光之中重聚。
它早就在此留下了痕迹,在黄河之会的正式比赛中,浸染人道洪流,潜藏天下之台。被景国不知以什么法子遮掩,于此刻招摇黄河!
看台上坐着的水伯左光殊,清晰感到天地变易,权柄交夺。此方天地之水行,隐已规从于某个古老的意志。
初代天师当然已经灵归源海,但这方天地还记得尊名。
萨南华乃北天门镇守、水德天师,敕命天下水脉,令行长河无阻。
此旗显迹,凭借大景国势的支持,能够最大程度调动长河的力量。
他再往前方看。
看台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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