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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来你叫我怎度芳春?
二月红看着白琉璃,问道。
台上的解雨臣看着她的眼睛,亲昵的笑,沉迷在那出戏里,张口喊道,张生啊,我的张郎……
记忆里的二月红搂着她的脖颈,动情的笑,沉迷在那场梦里,张口唤道。张生啊,我的张郎……
那人用哀哀婉婉的目光看着她,在她耳边凄凄戚戚地唱:
张生哪,即使是十二巫峰高万丈,也有个云雨梦高唐。
白琉璃坐在新月饭店的包间里,恍惚中觉得回到了红家戏园。
此地不是北平,而是长沙。
台上的人还是那个名震南北的戏魁二月红,他唱张生时总要抬头看一看她,他叫君子时总要冲她笑一笑,他说陛下时看她的眼神也带上些许悲戚。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二月红在戏中演了个遍,白琉璃在戏外陪他尝了个遍。
他和她尘缘太浅,曾耳鬓厮磨,也曾白白蹉跎,最后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不曾妒,不曾恨,不曾负心,不曾忘情,似乎也算得了个善果。
只是到底意难平。
这世间到底只有一个二月红。
只是他死了。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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