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棠等人这般的,也有对这一整日发生的事都觉得糟心透顶的,譬如先时在皇陵里教训了梁衍一顿的郭家兄弟便是如此。
离了皇陵之后,郭家兄弟自是直接扔了外头那件以示对先人敬重的白色长袍,露出了里头鲜艳的红色衣衫。
两兄弟不止着了鲜艳的红色衣衫,脖子里还带着那赤金的璎珞,臂弯上,腰间的缀饰更是无一不缺,外加头顶玉冠上的珍珠,足可见郭家这些年过的很是不错。
一贯顺风顺水的富贵闲人,素日里走路,连石子硌脚这种事都不曾遇到过,今日却遇到了这一茬憋屈事,能不烦闷才怪了。
既有了烦心事,酒自是个解烦排忧的好物件了。酒过三巡,喝的半醉不醉的郭家兄弟叫来了酒楼的主人——西域大宛质子王子,挥退了那些作陪的异域舞姬,附耳到那西域大宛质子王子耳边说了几句。
那位西域大宛质子王子闻言当即会意,道了声‘稍等’便出了门。
出了厢房,走到房门外的过道上,这位西域大宛的质子王子却并未立刻下楼,而是往前走了两步,走至栏杆前,人靠在栏杆上,低头向楼下望去,一眼便瞥见了正中圆鼓状的台子上立着的几样染了血的乐器。
这是乡绅出事那日沾上舞姬们血污的乐器,那日之后就这般被他大剌剌的摆在了舞台之上。
乐器上的斑驳血迹早已干涸,甚至连那日被请去,吓坏了的乐姬、舞姬们经过这些时日饮下的那些酒水与欢愉也似是渐渐褪去了对那一日情形的惧怕与畏惧。虽如今提起那一日的事情来,乐姬、舞姬们脸上依旧还能看到怔忪之色,可那惶惶与害怕却是一日淡过一日的。
多数人总是记不住事的,尤其在酒水、美色的欢愉之下,更是容易忘事的。所以,才更要将那些东西摆在那里,最正中的位置提醒自己。大宛质子王子垂眸看向鼓台上的乐器,又瞥了眼楼下大堂中坐了一半的食客。
比起旁的食肆酒楼来,他这里的生意实在算不上差的,可考虑到他这食肆酒楼的地段以及刚开业那会儿的生意,他这生意又确确实实是清减了不少的。
到底……还是忌讳的!哪怕这乐器染血之事是人祸,没有半点妖魔鬼怪之说,可于那些人而言还是忌讳的,所以生意清减也不奇怪了。
不过好在有人忌讳,便有人不忌讳。瞥了眼身后厢房里的郭家兄弟,这两兄弟便不忌讳这个,依旧是他这里的常客。
可今日却是……想到他二人对自己的交待,大宛质子王子摇了摇头,下楼唤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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