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马捷几乎是近十年未见了,纪荣人情缘单薄,更喜欢直白的利益关系,朋友并不多。故这次两人见面,少不了要叙旧。
陆恩慈隔着身边的纪荣,偷偷观察马捷报。
“我……我该叫您……”
马捷报避开少女茫然、好奇又拘谨的目光,看着纪荣开口:“你家里又有孩子了。”
“卫国也长大了。……有孩子在,总觉得热闹一些。”
恩慈摇头,下意识要去攥他衣袖,手刚伸出去,立刻反应过来,收回手。
“小孩,那会儿卫国在家里说了。手稿在这儿,你拿去用吧。”
陆恩慈心里有些抗拒这份手稿,胡乱暼了眼便接过来,放进包包。
恩慈扭过头,见纪荣眉眼舒展,体态放松,在广慧熟稔活络的气氛里轻声聊天,待恩慈的态度很关切,但没有任何旖旎亲密的暗示。
陆恩慈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巴巴坐在纪荣身边,憋着气一口闷了,回答他道:
身侧男人微顿,陆恩慈察觉纪荣投来的目光,垂着头默默喝碗里的糯米圆子。
……他替广慧挡过酒吗?
她不像广慧,上进、抗压能力强。她忍不了就想躲,躲不过就想跑。
回到十九岁,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好像在逐渐被时间抹去,她越来越好动,越来越像十九岁时那样,把恋爱当作生活的重心。
学无止境,学海无涯,人总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那不是短短二十九年人生就够的,也断不止于十九岁所能展望的尽头。
“你的报告书可以让纪叔帮你看看啊?一定事半功倍。”
陆恩慈不晓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她的脸从喝第一口红酒开始就是红的,有变化也看不出。
他的手很干燥,微凉,裹着她的手背,让人很舒服。婚戒存在感不小,在男人摩挲她手背的过程里,时不时会蹭到小指骨节。
恩慈回头看他,纪荣抿了口红酒,微微颔首,正在听马捷报和广慧说话。
他笑着说:“是,下午航班落地时,马捷正好不忙,所以能见一面。上次见……好像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像是很专心跟朋友聊天,并不探究身侧的孩子在做什么,极稳重地维持着自己长辈的身份。
恩慈有点气恼地转开脸,欲起身出去。
恩慈答马卫国:“去洗手间。”
她摇头:“哎,马老师,我喝多啦,出去吹吹风。”
陆恩慈知道纪荣会跟过来,甚至猜得到他用什么托词。
他们都知道两人并没有建立任何亲缘上的情感,可偏偏好笑的就是,必须靠这层亲缘的皮欲盖弥彰,他们才能顺理成章、若无其事地靠近。
陆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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