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纪荣一直在等她。
想象中意味着衰老的六十二岁,真实发生在纪荣身上时,平心而论,更符合常人观念中四五十岁男人的样子。
这种时候陆恩慈总是非常有想象力,否则不会在一开始,就于设定上要求oc的年龄必须大于三十岁。
见面时,纪荣顶着微微泛白的头发穿一身黑西装,打深灰色的领带,同色的领带夹,露出锋利流畅的脸部线条,真比陆恩慈能想象到的一切都要性感。
真人跟图画、仿真模拟总是不同的,因为那一点点不及完美的缺憾,反而更让人有占为己有的欲望。
小时候她常常弄混敬仰与爱慕。想象一个男人,往往热衷于构思他阴茎的长短与性欲的高低,忽略了一个性格稳重纯粹的人,本身或许不会特别看重爱情在生命中的分量。
于是经陆恩慈之手创造的纪荣,并不喜欢疯狂痴迷的爱。
他们之间有那么多逾越规则又愉悦舒适的性爱,但纪荣偏偏可以巧妙地避开,跟她聊很久,又绝口不提这部分。
男人看起来一点儿不像被下过药,似乎只是小憩,半小时后有视频会议,他会精确提前一刻钟醒来,望着窗外醒神,手上如常戴表。
很重,压着她,手指轻轻缠她发尾的那一小截,指尖若有若无捋着发梢,撑在她身上,动作稳定沉实,一次次撞到最里面,在她战栗着裹紧他时,他的耻毛也反复磨蹭她的腿根,刮得她畏缩着流水。
纪荣时不时替她撩开头发,垂眼咬她的颈和胸,听她绵绵地叫他叔叔,daddy,心甘情愿蜷在他身下叫唤。
不是没有如同情侣那样相处过,比如那一年,纪荣愿意陪她到台大旁的峨嵋餐馆,跟的教职员一起用客饭。饭后散步,看校园里的女孩子们恋爱。
唯一美中不足,是她永远十九岁。
在十八岁时梦到五十岁的纸片人老公与自己做爱,等真正能够见面,他已经六十岁。
只脑海里偶尔闪过的“君生我未生”五个字,就足够证明不是迟与不迟的事,而是所有的交际,已直接越过了“迟”这个字昭示的范围。
“老公”二字的背后是爱。海面下的冰山并非露出一角的七倍,而是一整个冰河世纪。
事已至此,分不清是她用ps、pr、uvrs养育了纪荣,还是纪荣符合年纪的声名财富和地位养育了她。
而在于他何以成为今天这样的人。他三十岁下班后都做些什么,四十岁为何成为洋基球迷,同时听京剧,五十岁因为什么不再染黑头发,六十岁怎样理解她的性欲,并善待它。
一段黄金时代的来临每每以衰老作为代价,陆恩慈想,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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