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任何把柄。
字字句句,全是容铮,没有一句关于自己。
容铮别过脸,眼里全是泪水。
当年他还不到五岁,刚刚勉强能记事,母亲便过了世,那时父亲忙着娶新妻,立皇后,根本没空管他,宫人们也忙着去讨好新后,对他这位旧人之子十分敷衍,他身边常常没人。
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落水,从高处摔下等意外,也认为是自己不够小心。
最危险的一次,他被引去了御兽苑。
他被人敲晕了,那人将他与猛兽关在一起,若非他命硬,等到了进宫参加宴会的柳嫔,只怕当时已经沦为猛兽的食物。
那一日,一身红衣的女子赤手空拳与那只猛兽撕打搏斗,几乎是以命换命才将他救下。
人人都说她是为了做他父亲的女人才这么豁得出去,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是武将之女,即将前往漠北与父兄团聚,她的理想也是镇守漠北,成为名留青史的女将军,可为了他,她不惜与柳家割裂,毅然走进这巍峨的宫墙之中。
将他平安送出洛京后,她更是亲手杀死了曾经磊落光明的自己,一路争斗,终于成为他父亲最看重的妃子之一,也成为她曾经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在南华寺的这些年,他每个月都会收到她的信,信上字字句句,都是关怀,都是叮嘱。
对,他是失去了生母,可柳嫔于他而言,跟亲娘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当谢瑶华让他小心柳嫔时,他半点都不需要犹豫。
他的柳姨,搭上自己的一生来换取他这十几年的周全,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柳嫔自从三年前偶染风寒之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今年三月,她在皇后举办的春花宴上晕倒之后就一直昏睡不醒,这会跟容铮说了这么多话,精神与气力也撑不住了,不一会睡着了。
容铮在她床前守了好一会,才和沈瑜到外头。
沈瑜将小林子的事提了提:“说是受兰妃的指使,兰妃想看皇后与柳姨厮杀……殿下,这宫里的情况,比我们想得还要复杂。”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更何况,帝王家中无兄弟,甚至无父子。”容铮淡然,“兰妃先不用管,沈瑜,我需要你尽快把柳姨身边的人筛一遍,另外,柳姨越是信任之人,越要细细筛查。”
“柳姨最信任的除了芳姑,便只有梁嬷嬷以及庆公公,他们都是柳姨从柳家带进来的柳家人,”沈瑜顿了顿,“殿下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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