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出国前还有一个要办的事是见一下杨红斌。
申请会见前老公杨红斌的申请已经报上去一个月了,还没有批下来。
过两天出国的时间就到了。
“可能是因为不是直系亲属了吧?”娟子猜测说。
“我说过我不去,你非拉我去,”曾卫军抱怨道,“这下好了,批不下来了。”
“批不批无所谓。”娟子大度地说道,“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
出国的最后一天,会见申请批了下来。
问界M9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HS市中心监狱的大门。
李萍把车停在监狱大门前画着格子线的停车场,说了一句,“我在车里等。”
曾卫军下了车,天空蓝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温暖撒下大地。抬头望向那道足有两人高的灰色围墙,墙头密布的铁丝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一张随时准备收拢的巨网。
电动铁门缓缓开启时,齿轮转动的吱呀声刺破死寂,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曾卫军和娟子穿过三道安检门,金属探测仪的嗡鸣声中,曾卫军将手机、钥匙等物品依次放入透明收纳盒。狱警面无表情地核对证件,橡胶手套摩擦纸张的沙沙声,与远处监区隐约传来的哨音交织在一起。走廊两侧的白炽灯蒙着厚重的防尘罩,投下惨白而浑浊的光线,把墙上“改过自新弃恶从善“的标语照得影影绰绰,剥落的墙皮如同某种生物蜕下的鳞片,散落在墙角。
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混着潮湿的霉味,渗入每一寸空气。曾卫军和娟子跟着狱警走过铺着防滑砖的通道,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无声转动,金属外壳折射出冷冽的光泽。远处传来铁门开合的撞击声,沉闷而刺耳,像是某种巨兽的低吼,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激起阵阵回响。
狱警把曾卫军和娟子领进会见室。
会见室的顶灯蒙着层灰扑扑的塑料罩,惨白的光线在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空气里混合着廉价清洁剂的刺鼻气味和经年累月的霉味,不锈钢座椅被磨得发亮,边缘处还残留着几道深色划痕。
玻璃另一侧,杨红斌套着深蓝色囚服,双手被固定在金属桌面上的环形锁扣里。他的头发被剃得极短,露出后颈处新添的一块疤痕,在冷光下泛着青白。铁栅栏外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每隔五分钟便会来回踱步,军靴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墙角的电子钟红色数字不停跳动,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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