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褥子也湿了,“都推到外面了,上辈子欠你们的,天天给你们洗尿布,还不把裤子脱下来?”……
曾卫国从床上跳起来,下意思地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床垫,他和老三上学了还尿床,母亲曾为了这事打过他。
一束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到母亲的床上,天亮了。
曾卫国极力回忆梦中母亲的样子,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
“主人,醒啦?”八姐走进来,“昨天的吕老板带着一个人来了,叫你下去一下。”
吕老板带着一个假和尚过来,假和尚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七十了,正坐在灵堂的桌子前面用毛笔写着什么。
假和尚问了母亲的八字,然后在一本旧的发黄的书上翻着,嘴里说着忌什么忌什么的,最后说最好的出门时间是七日后的早上五点。
曾卫国明白他的意思:母亲出门去火化,要等到七天以后。
“不行,”曾卫国说道,“今天,明天,最迟后天。”
“前面都没有好日子,不吉利。”假和尚说。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要不,你们兄弟姐妹商量一下?”吕老板插嘴说道。
父亲去世的时候就停了七天,和尚两班倒念阿弥陀佛,纸烧的乌烟瘴气,出门那天洋鼓洋号,锣鼓喧天,看热闹的人山人海……
曾卫国对这些烦透了,“就后天,我说了算。”
“后天,后天……不是不可以,”假和尚翻着发黄的书说,“你拿五百块钱,我去庙里化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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