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唯余后院松林翠色箫音,缱绻蜿蜒。一声声鸟惊出深林,远目之景,只望得青竹琼枝。
想她身为公主,却只能被困于深宫之中,当真是身如浮萍,无枝可依。
蕴和心中嗤笑,不知母妃沉氏此番所为何事,但还是摆架前去。守门宫女早已等候,领着蕴和一行人回到殿内。
蕴和无言,她此行并非真心愿意与她用膳。
蕴和闻言未语,她只觉得沉氏这话忒假。什么许久未见、什么仔细瞧瞧,无非是拉近关系的客套话,她还不至于听不出话中之意的讨巧说辞。
“母妃今日请我过来,可是有何急事?”蕴和问道。
而蕴和却听着头疼,她一个出嫁之人欲语未哭,早已成婚的母妃却是泪先流。她只得装作母女情深,虚虚宽慰道,“母妃,嫁人之事乃女子职责。儿臣如今已寻得佳缘,自是该为毓兰高兴才对。”
因此,蕴和只得顺着她沉氏的意愿,装作十分珍重此桩婚事,借此来瞒过她的真实想法。
瞧瞧她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难道女子生来便要嫁人、便要生儿育女、便要像个泥娃娃任人摆布么?可她李蕴和就偏不认命,偏要不信世俗对女子约束。
沉氏点头,“大喜之日,岂有哭嚎的理由。母妃自是替你高兴,怎的忽而说起这事。”
沉氏颔首,眼角眉梢是说不出的得意,笑得意味深长,“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漠北虽部落极盛,但却以拓跋一族马首是瞻,你若嫁去与他成婚,可就成了漠北的族长夫人。”
蕴和垂眸敛眉,缓声说,“母妃,儿臣知晓。”
沉氏笑道,“如今本宫重得圣宠,毓兰又有望登上高位,而沉家获得陛下青睐,想来不日就能为我儿娶个好新媳,这家族荣华必定在手。”
“母妃……这是何意?”蕴和只觉耳旁嗡嗡作响。
梧桐院殿内静静燃着紫檀香,烟气袅袅浮在空中,熏香之味盈虚着浓浓浅浅,恰似雪山顶峰上落了一地积雪般深厚馥郁。
“大胆!”沉氏压低嗓音骂道,“你怎么敢在宫中议论陛下,你是不要命了么!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如猪的女儿!”
“为了保住家族的荣华富贵,不惜逼迫宫女上位、牺牲女儿出嫁,您就是这样得到圣宠?如果不是您和沉鸿信的计谋,我又怎会落得这种地步!”蕴和高声喊道。
“我看你才是疯了!哭着求着圣宠恩露,嘴里半点没有一句真话,说什么为了沉家,满嘴谎言出口成章!你不过就是为了不被陛下抛弃遗忘而已,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蕴和冲她大喊,她竟让才后知后觉这些阴谋诡计!
“是么?”蕴和冷笑,“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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