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都不会铤而走险找到李浦和谈心,好好待在她那小院子过日子得了,但皇帝是个不明事理的家伙,偏要坏了她的好主意。
李浦和收回手攥紧,心中对父皇的怨愈发强烈,更恨自己没有能力护住阿姊,否则何至于让她一女子去漠北和亲。
蕴和抬眸看他,眼睫轻颤,泪珠欲落未滴,李浦和怕她乱想又补充几句,“这是真的,阿姊。父皇虽说冷漠,但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总不至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外蛮人。”
那狗东西真真是禽兽不如,好一个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好一个卖女求荣的皇帝!上天果真是瞎了眼让他做大周的圣主。
李浦和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整日不谙世事,纵享玩乐贪业,自是不懂人间险恶之事,真以为自己那父皇是个不折不扣的贤明圣主。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些坏毛病?”蕴和叹气,招手让人拿来药膏,“非得把你烫出疤痕才满意?”
蕴和闻言,放下手中的药膏,指尖点点他的榆木脑袋,“又不好好上课,夫子说得后半句可有好好记得?”
“只因未到伤心处。”
“说我厉害又什么用?”蕴和瞥了眼一地狼狈的桌案,随手叫人进来收拾残局,“再厉害也只能嫁人罢了。”
“你阿姊我早已过及笄两年,别说嫁人了,就提亲求娶之人也鲜少,更何谈不愿一词。而且娶了公主,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哪家公子会希望做驸马。”
李浦和接过她未喝完的茶盏,抬手一饮而尽,显然是听信了她的这番
蕴和但笑不语,她和李浦和说了几句就离开回宫,已经知道皇帝的意愿,下一步的计划她得早点想好了。
蕴和攻心技术一般,但是小和从小就习惯了她的pua,不知不觉就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然而本人却毫无知觉,甚至会帮阿姊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