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的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她打的腰麻,手术的整个过程都是在清醒地听着医生用电钻在自己脚上钻洞钉钉子。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做噩梦,但这种感觉以后都不想再经历了。
麻药的劲过了以后,那种皮开肉绽的痛开始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开了止痛泵依旧没什么用,刀口疼,里面的骨头疼,腿上被踩伤的地方疼,腰上打了麻药的地方也疼。
姜忆躺在床上疼得想哭,陪在旁边的祁琪也想哭,她终于是忍不住出去哭了一会。
她疼,许琮宁也疼。
他心乱如麻地去问医生又要了一片止疼片,姜忆服下后,终于稍微好点了,祁琪这才从医院离开。
因为医院也只允许一个人陪护。
但止疼片管不了几个小时,药效一过,姜忆又开始疼得满头大汗,躺在病床上呻吟。
“我要疼死了。”
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很能忍,今天才发现那只是以前经历的都还不够痛而已。
止疼药和止痛泵都用过了,这种情况下,许琮宁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床边抱着她。
“对不起。”他除了心疼,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干嘛说对不起?”姜忆吸了口冷气,侧仰着头看他,“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说对不起。”
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心如刀割,“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受伤,也不要生病,好吗?”
虽然许琮宁知道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意义,可他一个无神论者,此刻却希望祈祷能有用。
当初他在叶麦芯的手术同意书上毫不犹豫就签了字,对那些手术的风险提示并无他感,那时他坚信医疗技术已经足够发达,不会有什么意外。
可在姜忆的手术同意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他却手都在抖,医疗技术同样发达,可他却开始质疑,开始害怕。
在外面等待的那段时间,许琮宁甚至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人在真的害怕的时候就会想各种不好的结果。
害怕姜忆有任何意外,害怕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脸,害怕晚上再也没有人像个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害怕失去她。
从小到大,他做过很多割舍,当初割舍国内的一切,就这样被父母带出国,父母离婚后,他割舍自己对亲情的依赖,只身去巴黎,再从巴黎的家离开,又回到原来他离开的地方。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放不下,也不畏惧任何事情。
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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