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绝无更改。他握紧手又缓缓松开,半晌轻声道:“允。”
“多谢天君。”
将入正厅,漫山梅花压不住她的艳色,天君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映昙,与你成婚的五百多年以来,我只有你这一位天妃。”
“但天君的心里却有两个女人,而我只能守着天君,我不甘心。”
天君沉默一阵:“那么愿你此后余生,不再遇见我这样的人。”
映昙应了声是,徐徐拜落,郑重地行完之礼后,踏入一羊肠小径,分道扬镳,不曾回头。
风流妩媚的背影渐渐模糊,化为一簇梅花的阴霾落在天君面容之上,亦是无声。他这一生,似乎什么都有了,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得到。
年少时,他为讨得父君青睐,毫不犹豫地给最依赖他的弟弟穿心一箭。
画城时,他为巩固君权,将曾经一起饮酒练剑的好友推入火海。
以情换权,本就是最合算的买卖,是以一生辜负良多,却也不曾后悔。
可在这些岁月里,他为心中那抹白月光,习惯性地忽视陪伴他千年的女子。
这一次,他竟尝出些悔恨的滋味。
天君慢慢捂住心口,莫名的痛楚。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天君更趋向于谢拂池想为当年那个死在画城的少年神君报仇,是以在无妄海畔借那诛天一剑在他体内留下一道剑气,每逢十五就会发作,疼痛难忍。
此刻,分明不是十五。
*
相较于前些日子东灵山的婚礼,妖君这一场却更热闹些。
烟花当空绽放,娇艳无双的青丘小公主笑的烂漫,终于握着能对她一生一世都好的妖君走入殿堂,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千年以前。
晏画所求的从来不多,一直守着她,一心对她好,足矣。
寻求了半生,兜兜转转,还是他。
妖君华贵俊美,站在那里。而小公主穿着朝霞一样艳丽的十二幅织缎长裙,缓缓踏上红毯,明艳妩媚地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
当然让人映像深刻的也不止这些,还有那只巨大的婆罗鸟,翅膀收拢的时候,掀起了一山的梅花。
只见落英缤纷里,跃下一袭玄色华服长衣的魔尊,身形不疾不徐,方才站定,又伸手从车辇里扶出自己的夫人,随后更是握着她的手,半步不曾松开。
他们本就引人注目,谢司首更不是那样张扬的性格,魔尊侧脸,矮身在谢司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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