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懵懂的神色已悉数消失,清明而澄静地望着他。
“记不记得在岳河城时,我给你吃的那枚意魄丹?”她声音很轻,呓语一般:“那其实只是一枚清心丹,真正让你觉得难受的是我藏在里面的一缕剑意,稍加催动,就能破开一切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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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魔尊的护身法阵。
“原来如此。”
他微笑,脸色却瞬息失去血色,像极了照耀到春阳的雪,苍白单薄到几欲融化。
“意魄丹一直不曾痛过,我还以为是你对我……心有不舍。”
话音刚落,谢拂池只觉眼前一晃——
他竟不顾一切,欺身而来。
药力作用下,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谢拂池一愕,剑者的本能让她想后退,可双腿却怎么也挪不动半步。
她想,如果他恨她,那真是再好不过。
他有很多术法可以对付她,这些在漫长的岁月里几乎成一种条件反射,然而此刻他全然忘了,只蛮横地将她搂进怀里。
踉踉跄跄地将她压在树上,掰过她的脸,低下了头,如柔羽般的呼吸拂在她脆弱敏感的地方。
他忽然一口咬在谢拂池的颈项上。
谢拂池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尖锐的破肤之痛从旧时的疤痕处传过来,她瞬间痛的五官都皱起来,用力去推搡他。
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银色的瞳中有微光掠过。
松开口时,谢拂池耳后那一小片肌肤已通红,血丝斑驳。
又来。
“你又咬我!”
谢拂池气急败坏,这酒中若是剧毒,此举强行催动灵力,无异送命。
可他竟只是为了咬她一口,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知道是不是行渊元魂的影响,这人看着好像清冷温润的翩翩少年,但骨子里存着的恶劣不比任何一个魔头少。
上次留下的那种暧昧痕迹,几十年都没消散过,以至姬荀给她送的衣饰里总会多一条丝巾。
而被她痛骂的人已沉沉靠在她肩上,闭上了眼。此刻魔尊苍白脆弱,任由她施为,不见刚刚分毫的杀伐决断。
她不甘示弱,张嘴就要在他苍白的颈项咬下去,余光一瞥,却见被她扯松的衣领下,坠着一枚草绳。
指尖勾住歪歪扭扭的灵薇草,这枚草绳的灵薇草并不是她种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效用,在时光的磨砺下,早已泛旧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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