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将他永远孤独地关押在里面。
可是——
“我愿意永远被你囚禁,我很高兴是想要被你囚禁的那个人,只要你不怕我。”
“我有什么好怕的。”她轻轻笑着,“你要吃了我?”
他静静地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
他指尖沾上些许墨汁,衬的越发白皙,眉眼被灯火渡上幽微湿意,嗓音也低沉下去。谢拂池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尔闭上嘴。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显然已经有些强行转移话题:“你画好了吗?”
时嬴淡淡一笑,指指砚台:“墨没了。”
这样说着,左手却没有任何放开她的意思,谢拂池认命地叹气,拾起一旁的墨块开始研墨。
少年神君看了一眼那从碧色的袖中露出纤细洁白的腕,顿了一会,才重新捡起画笔。笔端浸了朱色的墨,却没有落在纸上,反而在她眉间轻轻一勾。
湿意舔上眉心,谢拂池茫然地抬头,须臾间,眉间已绽开一朵犹如昙花的灼灼朱砂印记。
他凝视着:“你想不想飞升成神?”
原来想给自己画个假的神印。谢拂池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恐怕这辈子是不行了,我等下辈子吧。”
“不用下辈子。”
他轻声喃喃着。
谢拂池稍稍一怔,他却又低下头,专心地在阵法图上勾勒细微的线条。
*
几乎两夜不眠不休,时嬴终在夜色降临时画好了繁琐磅礴不输于山河阵的弑方阵图。
谢拂池立即召来了两部将领以及闻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论单打独斗,没有人能胜过栖弋,况且这是在魔军领地。而且以你们的身份前往奚云谷,若是一切顺利,或可救回晏画,然而一旦发生任何意外……就会引发两界的战争。”
谢拂池早已思索好,此刻说来更是让人无法反驳。
此言一处,房间里陡然沉默下来。
“那我去!”闻昼冷哼一声:“晏画把画城交付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冒这种风险。”
谢拂池目光转向他:“你当然要去。”
闻昼一愕。
谢拂池继续说道:“你不去栖弋和长戎才会起疑,你不仅要去,还有和我一起光明正大地去。”
她连这个都已经想到,这些事更不知在心里想来多少遍。
时嬴一直不语,此刻却站起来,将半张弑方阵图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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