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白天睡多了,现在反倒精神得很。”
闻彧的视线扫过屋内,在角落的炭盆上停留片刻:“你倒是过得悠闲。”
“悠闲?”
宋悦笙合上书,指尖点了点桌面,“我每天都要为那些菜苗发愁。这几日霜重,差点冻死大半。”
她突然话锋一转。
“所以陛下此时造访,是来警告我安分些的?”
闻彧眸色骤然转深。
他忽然大步上前,玄氅带起一阵寒风:“明日开始,禁军会重新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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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她仰起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那陛下不妨说说,我都做了什么?”
“涤尘苑本该焚烧的旧物,太医院遗失的药材,尚膳司霉变的食材,甚至……”
闻彧冷笑一声。
“连沈栖鹤和苏枕河都替你遮掩。”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这冷宫里的一砖一瓦,需要朕一一说明来历吗?”
宋悦笙突然笑出声来。
“陛下有证据吗?”她歪着头,“空口无凭的话,谁都会说。”
闻彧意有所地说:“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证据。”
近日宫中奢靡之风骤减,他本以为是好事。
直到涤尘苑的宫人来报焚烧记录对不上数目。
他派寒鸦去查,结果隐约指向这座本该与世隔绝的冷宫。
其实她做得几乎天衣无缝。
那些出现在残梧殿的碗碟,都是本该销毁的旧物。
就连她种菜的泥土,都混着太医院丢弃的药渣。
宋悦笙轻笑着将书卷搁在案上,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一敲。
“是啊,就像当初那封‘证据确凿’的密信一样。”她抬眼时,眸中似有霜雪凝结,“这宫里要定一个人的罪,从来只需要一个‘证据’就够了。”
闻彧眉心微蹙,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
“端宁,这里是皇宫。”
他声音沉了几分,像在压抑什么。
“收起你的脾气。在这里,要一个人死非常容易。”
“有多容易?”
宋悦笙突然起身,素白的衣袂扫过案几。
她一步步逼近,绣鞋踏在青砖上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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