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还是挑逗？

孝然来的正巧，就见床上的女人眉目冷淡，转过脸去，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拿走，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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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孝然施施然上前：“朕听宫人说皇后绝食还不信，不曾想，皇后果真如此弱懦，竟然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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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一脸苍白，了无生机的高瑶听到这话，撑起来看向独孤孝然，眼神犀利幽深，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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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来了？恕臣妾病重无法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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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瑶嘴上规矩不错，可眼神却一点不规矩，和独孤孝然来回交锋，即便只剩下一口气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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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宫女苦苦哀求无用，他只是现身就令皇后如此激动，独孤孝然竟然忍不住笑了：“皇后，朕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怜的你，连句话也说不利索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被困守代城叁个月，弹尽粮绝还苦苦坚持的勇气哪儿去了？莫非，只是一个淑妃，就已经令你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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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孝然一边说着，一边夺走宫女手上的粥，在高瑶面前搅动着，满脸讽刺摇头：“看看，这碗看似普通的甜粥，里面不知道放了多少珍稀的佐料。娘娘想想当年死在代城的百姓，他们如果九泉之下，看你如此浪费粮食，岂不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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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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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瑶听到这茬终于露出忍无可忍的神色，颤颤巍巍的坐起来，悲痛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比我更清楚，陛下还能提起来，实在是令臣妾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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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孝然闻言却并没有觉得耻辱，反而摊开双手，理直气壮，桀然一笑:：“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他们的牺牲，何来今日的大晋，何来朕的帝位，你的皇后之位？皇后看着再刚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总是感情用事，气量狭小，你不知道为了成就霸业，牺牲是必不可少的吗？何况，能为我大晋的基业牺牲只能说是他们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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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牺牲的不是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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