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颜蓝轻轻推开诊所的玻璃门,指尖在门把手上微微停顿——往常这个时候,陶叔应该已经等在外头。
颜蓝环顾空荡荡的门口,心头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将环保袋放在问诊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台面上医案记录。那里还夹着陶叔上次留下的药方。
“或许……这样也好。”
她轻声自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毕竟,任谁突然发现每天一起喝茶聊天的长者竟是位高权重的第一长官,都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事实。
正当她准备换上白大褂时,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
宋父宋母佝偻着身子走进来,与昨日的趾高气扬判若两人。
宋母的衣服皱巴巴的,精心烫染的卷发凌乱地披散着。
宋父的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颜医生!”
宋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们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原谅我儿子。”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晕染成一片。
宋父也跟着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求您放过我儿子……我们愿意赔偿……多少钱都行……”
颜蓝皱着眉,诊所的门再次被推开——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秦笙笙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身上还穿着校服裙,显然是直接从学校赶来的。
她一把将颜蓝护在身后,杏眼圆睁:“教子无方还敢来骚扰我嫂子?宋池必须坐牢!你们宋家等着破产吧!”
宋母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泪痕斑驳的脸上,宋父则不停地磕头,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最终,在秦笙笙怒视下,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颜蓝长舒一口气。
“嫂子,你该在家休息。”
秦笙笙担忧地看着颜蓝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着哥哥最后的血脉。
她伸手想帮颜蓝整理散落的发丝。
“我没事。”颜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轻轻推着秦笙笙往门口走,“你快去上课吧,别耽误了学业。”
送走秦笙笙后,颜蓝强撑着精神接诊了一上午。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诊所染成橘红色。
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电脑突然“叮”的一声提示收到新邮件。
当看清邮件内容时,颜蓝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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