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找了新毛巾,用温热的水浸润毛巾,站在床头和靳识越四目相对却犯了难。
连厘:“你自己来?”
靳识越撩眼皮看她,神色懒散中带了两分蛊惑:“你来。”
很寻常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变了味道,尤其是他还躺在她床上。
连厘屏蔽那股不自在,让他微微起身靠在床头,她则坐在床沿,纤细好看的五指拿着毛巾,身子往前倾给他仔细擦脸。
靳识越盯着近在咫尺的连厘,一声不响地看她薄红的脸颊,看她簌簌轻颤的长睫,轻挑了下眉梢。
氛围过于安静,诡异得生出旖旎感。
连厘出声问:“你平时生病也从早生到晚吗?”
“我平时不生病。”靳识越声音懒洋洋的。
连厘正给他擦额头,目光稍偏便与他黑漆漆的眸子撞上了,她手上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侧过身,拧了下毛巾说:“所以你身上的病毒是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靳识越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
连厘替他简单擦了脸和脖子,说:“好了,你睡吧。”
靳识越目不转睛看着她,懒声道:“你睡哪。”
连厘答:“我睡隔壁房间。”
铺个床的事情,轻而易举。
靳识越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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