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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放弃大提琴?”薛舒凡却道。
连厘摇摇头
大提琴是找妈妈的途径之一,她不可能会放弃。
薛舒凡了然:“你去普林斯顿,也不影响拉大提琴。厘厘,我们的人生要多为自己着想,别被可能事件束缚住。”
连厘担心她离开京城的两年,她妈妈恰好出现,而她错过了,会抱憾终生。
她若是放弃数学,不去普林斯顿大学,也会抱憾终生。
二种选择的差别,无非是前者遗憾的概率50%,后者遗憾的概率是100%。
薛舒凡语重心长地说:“厘厘,当下最重要的是,抓住能抓住的。”
妈妈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而数学是她伸手就能够到的。
挂掉电话,连厘趴在沙发上,脸埋进抱枕里,快呼吸不过来才抬起头来。
她没法拒绝靳识越的原因显而易见,一是他极其霸道,蛮不讲理,而她思考逻辑是偏理性实在的;二是她不会上过恶毒的狠话,也做不来违背良心的事。
良好的教养、妈妈狠心抛弃他们父女俩对连厘造成的伤害,都不允许她恶意伤害别人。
连厘打开手机邮箱,查看普林斯顿大学的offer。
入场券她已经拿到了,那么是否要入场?
她现在的思绪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乱得很。
学业和男人都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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