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抬:“你俩耳朵中间夹的是什么,当西瓜呢,考虑什么?”
他夹着牌的长指骨节冷硬,手背青色血管隆起,透着野性的力量感。筋骨向上蜿蜒,消弭于奢贵的衣衫袖口。
钟扬闻言,偏头问裴青寂:“你嘞,干不干?”
裴青寂一本正经:“非工作时间,不谈公事。”
“臭拽。”钟扬往后靠着椅背,仰头笑了,“嘿,我还挺喜欢那倒霉催儿项目的。”
靳识越斜乜他,懒散轻笑:“你那判断水平,不出两日就会赔得袜子都不剩。”
钟扬全身206根骨头,205根反骨,来劲儿了:“我要是脑子发热,偏要试呢!”
“试试?”靳识越把玩着手里打火机,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把老爷子刚铺的波斯地毯啃了。”
连厘几不可察地扯了下嘴角。
这男人说话跟淬毒一样。
钟扬显然早练就百毒不侵体质,恬不为意道:“投资赔了,我们家老爷子顶多训斥我几句。吃地毯,那是真要命,老爷子会把我掐死的。”
钟扬转换话题,碎嘴糟糠的:“厘妹,你在哪儿高就呢?”
“我还没毕业,京北大学大四在读。”
连厘指尖捏着牌,沉默了会儿,似是经过短暂的纠结,无计可施地打出一张红桃A。
一股淡淡的香气随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飘然而至。
似是草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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