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冷冷的应了一声:“再急也不能乱了体统,若是让下面小的学了去,仔细你的皮子。”
同样是叫爹,他家念儿叫的多好听,不像这个小崽子,叫的他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德才赶忙点头哈腰的应和:“爹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
干爹似乎有些不待见他,难道是他有何处做的不顺干爹心思了,等回头一定要仔细复盘一下,看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训斥过德才后,王海快步进了御书房。
承泽帝此时正在批阅奏折,见王海进来,承泽帝瞥了他一眼:“东西送去?”
王海当即应诺:“送了,宁国公亲自接的,欢喜的不得了。”
承泽帝嗯了一声,随后点了点身边的茶杯:“去重新给朕泡一杯茶来,别人泡的总是不对味。”
王海哎了一声,随后端着茶杯恭恭敬敬的走出门。
他自然也有点自己的看家本事,只要在小事上动点脑筋,让陛下产生一种离不开他的错觉,他的地位就会一直稳固下去。
承泽帝的注意力再次落到折子上,又要打仗了,如今有了沈欣言作为他的钱袋子,军饷方面倒是不愁了。
只是可惜之前他打错了盘算,原想着将沈欣言名下的生意都收回来自己会赚的更多,却没想到被下面的人一参合,他竟是连五成都没拿到。
更可恨的是,金丝草的种子泄露了。
经过调查,种子丢失的事,每个人都有责任。
起因是每个负责管理库房的官员都悄悄的抓了一把,最初大家以为不会被发现,后来则是别人动了为什么我不行。
秉承着法不责众的原则,金丝草的种子丢失了大半,最后只剩下小半袋。
而种子丢失这事涉及的官员太多,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牵连甚广,根本没办法肃清干净,承泽帝再不愿意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这件事也让承泽帝清楚知道,沈欣言对他的重要性。
既然他要用这个人,那便要先肃清这人身边的不安定因素。
想到霍恩,承泽帝叹了口气:先放一放、放一放。
王海将茶杯放在承泽帝的桌案上:“陛下,润润嗓子吧。”
承泽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说朕应该拿霍恩怎么办。”
王海低垂着头:“陛下,只要是您给的,霍同知都会接受。”
承泽帝的动作一顿,许久之后才将茶杯放下:“把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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