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半湿的冥钞贴着冰面打旋,正巧落在罗龙脚下。
罗家老大跺脚踩住纸钱,从腰间抽出把自家用的手斧:“昨个儿公社法医都验了,我弟弟后脑勺的伤就是钝器重击!”
陆东见状原本拧紧的双眉突然舒展开来。
后脑勺的伤是罗军之前被树拍倒的时候磕的,之前已经提过。
现如今罗龙再次提起,明显就是动了想要多一些赔偿款的心思。
陆东身后的伐木工孙二狗突然打了个嗝,满嘴酒气混着韭菜味喷出来——天晓得这老实人到底喝了多少白酒壮胆。
赵山把陆东往磨盘后头拽了半尺,旱烟杆敲在棺材板上铛铛作响:“偿命也轮不到陆东,这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这格子林上面是上面批了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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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赵山和李明以及远在省城的冯权可以说是动用的全部的关系。
假的此时也已经变成了真的。
原本陆东私自安排人建设的猎场,此刻成为了公家批条成立的地方。
“放屁!”刘婷扯着孝布纵身跃上碾盘,活像只炸毛的母山魈:“去年王寡妇家二小子进城打工摔断腿,东家不照样蹲了三年大狱?”
她手指头几乎戳到孙二狗鼻尖上,“这人是你陆东雇的,血债就得你来偿!”
陆东瞥见公社的周会计不停使着眼色。
“都闪开!”罗虎忽然抡起锄头劈向磨盘。
火星四溅中,夯土裂开道三寸深的口子:“今儿要不赔够八头黄牛的价钱,我就把棺材抬到你家大门口!”
孙二狗突然跪倒在地面上,脑门磕得砰砰响:“陆哥我对不住你!这事情和你没关系,就让我去......”他话还没吐完,后脖颈突然挨了赵山一鞋底。
花钱消灾是几人一早商量好的对策。
陆东见孙二狗这幅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开口道:“孙哥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是猎场那边是我负责,要赔多少钱,我来补偿。”
刘婷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但还是倔强道:“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公·安!”
这时杨老头的咳嗽声像柄生锈的剪刀裁开喧闹。
老村长慢悠悠解下腰间酒囊,往棺材头泼了小半壶:“阴山岗的规矩,横死的要拿阳间钱铺路。”
他踩着吱呀作响的千层底绕棺三圈:“要是这报公·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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