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大一点儿的与小一点儿的一同往地上坠去,大一点儿的口中未能说完的“飞高高”,顷刻也断在了口中,继而也开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阿磐惊得脸色骇白,大叫一声,“不!”
整个身子往前扑去,只知道要接住两个孩子,拼死也要接住。
要两个一起接,接得稳稳的,不使他们受一丁点儿的伤。
若不能,若不能一同接住,那就........
那就接一个.........
接一个没有人会管的孩子吧。
阿磐几乎与赵媪一同朝着那两个孩子扑去,扑过去的时候心里已经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两个掉下来的孩子。
她听见赵媪哭着喊了出来,“啊!阿砚啊!阿砚啊——啊——”
赵媪一向恪守尊卑嫡庶,自谢砚认祖归宗后就只称那么个小孩儿为“大公子”了,阿磐极少听见赵媪叫出“阿砚”的乳名来,这时候喊出来,是惊极了,骇极了,是撕心裂肺了,是倾心吐胆了。
阿砚到底有人疼,有父亲,母亲和阿嬷。
他的父亲丢下他,他便还有自己的母亲和阿嬷。
他的母亲顾不上他的时候,他便还有阿嬷,有从小一直陪着他的阿嬷。
因此,阿磐去接了一个无人去接的孩子。
一双膝头重重地撞上了厚重坚硬的青铜长案,旋即磕在了大明台的白玉地砖上,白日里鹿角烛台砸在脊背上的那数道伤口全都在此刻被撕裂开来,连带着臂上崩裂的伤口被那个掉落下来的孩子砸得生疼,砸得七荤八素。
可活生生的孩子被接在怀中的踏实,是什么也比不得,也什么都是必然要被抛诸脑后的。
不为旁的,不过是因了她只是一个母亲。
如今在她眼里,这三个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呢?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样养在膝下,一样惹人心疼。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闭着眼睛,咧着嘴巴,哭得撕心裂肺,豆大的泪珠咕噜咕噜地往下滚,哭得人透骨酸心,惙怛伤悴,几乎也要崩溃得失声痛哭起来。
她确信自己真真切切地接住了那个小一点儿的孩子的时候,才别过脸去瞧那个大一点儿的孩子,那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正被赵媪抱紧在怀里,她知道赵媪在,她的孩子就不会有事。
赵媪嚎啕大哭,和两个孩子的哭声交织一处,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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