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是啊!适才从宫门至此,我心里暗暗数着时辰,就算是乘着马车,也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呢!”
一旁持着旌旗的宫人闻言便阴阳怪气了一声,“嗬,将来大王在此处上朝,诸位大人还不得把腿儿累断?”
适才说话的大人们面面相看,还不等说什么,离小惠王最近的人嗤了一声,乜斜来一眼。
瓮声瓮气,十分鄙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晋国早没了八百年了,不管赵宫,还是魏宫,还不都是大王的寝宫?”
说话的人约莫是四十不惑的年纪,宽眉大脸,络腮胡须,看起来威风八面,极有威严。
后头说话的人立时就噤了声,连忙垂头拱袖应道,“伏丞相说的是,说的是.......”
哦,伏丞相没有旁人,正是在怀王四年废黜了长平侯之女后,小惠王新娶的那位王后之父。
持旌旗的宫人这才笑道,“还得是伏丞相,国丈爷呐!”
那伏丞相这才算美了,鼻孔微微朝天,胡须一抖,总是斜着眼看人,“还不跟上去!”
百官连忙应和,“是是是!是是是!”
是,小惠王携百官浩浩荡荡地走上九丈高台,走得春风得意,眉飞色舞。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习气,还隔着二十来步的距离,就张开双臂,一双君王的冕袍似鹏鸟振翅一般猛地一抖,就朝着阶上晋君疾步上来,“啊呀,仲父,仲父啊!”
魏罂已年有十三。
过去的一年里,他在大梁风生水起,过得滋润。
朝中没有王父,他在西太后与重臣的护佑之下,猛地就蹿高了,长大了,就连长相都与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那金尊玉贵的晋君就那么负手立着,五月高台上的风将他宽大的袍袖吹得微微晃荡。
不上前,不低眉,不语,不笑,就那么居高临下地俯睨着从阶下奔来的黑鹏鸟。
那鹏鸟跑得快,不久就奔上了这九丈高阶,“仲父啊!寡人好想........”
然甫一登上高阶,一眼就望见了丹墀之上置满了那高大金鼓,也列满了那披坚执锐的军队。
不管再怎么长大,身后再怎么有百官仰仗,来的路上又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一旦见了这金鼓耸立,这军容肃整的场面,仍旧是下意识地步子一顿,不由自主地就凛了一下。
小惠王愕道,“啊呀!仲父........仲父怎么........怎么搞出一副这么大的阵仗来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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