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为赵王净面。”
那人如远山的长眉常常蹙着,蹙得舒展不开。
她便伸手去为那人舒展,把那人眉心的褶皱舒展开来。
适才在赵人面前占尽上风,一舒自己心中多年愤恨,可此时却仍旧不快。
才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蹙得紧紧的。
他说,“是,谢韶与司马,谁不能试?何必你去动手,碰那肮脏的佞贼。”
阿磐笑,轻抚那人的华发,“不是千机门的人,轻易是找不到人皮面具的破绽的。若强行去试,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
那人便问,“可试出了什么?”
阿磐摇头,“是赵叙,他没有面具。”
可既不是萧延年,为何又以那样的神色来看她呢?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渊源,阿磐一时还想不明白。
只见那人兀自点头,“阿磐,再不必疑心,他必死无疑。”
竟必死无疑吗?
阿磐抬眉望谢玄,见谢玄道,“我射中了他的心口肺腑,他活不下来。”
若果真如此,那便绝然也没有能活下来的机会。
阿磐望着谢玄,心中唯有心疼,“凤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此刻,那人已然平和下来,“你说,我都会应你。”
阿磐笑吟吟的,“不问我什么,便都应我?”
那人连犹豫片刻都没有,便就应了,他说,“是。”
她知道为什么,可仍旧要问。
她要引导谢玄说出自己心中所思,所想。
因此她轻言软语地问,“为什么?”
她循循善诱,那人也果真开了口,“因了,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一个永远也不能失去的人。”
阿磐心头一股热流涌过,旋即这热流涌至鼻尖,令她鼻尖蓦然一酸,酸得不像样子,酸得要涌出眼泪来。
这是人世间最至真至诚的情话啊。
这样的情话,极少自他的口中说出来,因而也就愈发的宝贵。
阿磐道,“我没有什么旁的可求的,只想要你应了我,不管有什么事,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不明白,都请你告诉我,都请你什么也不要隐瞒,不要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她想起去岁冬在太行苦行的日子,眼泪忍不住在眸中打转儿。
那时候她把谢玄当成了易容了的萧延年,因此不理会他,要刺杀他,要一次次抛开他,丢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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