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大哭了起来。
那么小的孩子,眼泪也断珠子似的,一串一串地滚出来,也一串串地往下掉。
赵媪是什么都经历过了的人,做母亲的人看不得母子分离,也受不了这母子重逢的场面,她抹着泪哭,嚎啕大哭,“啊呀我的心肝儿啊!我的心肝儿啊.......”
阿磐拍着,哄着,抹着眼泪,一连声地唤着,“阿砚......阿砚......阿砚不哭......阿砚不哭......母亲在这儿......母亲在这儿呢......阿砚......”
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唤她,“阿磐。”
声音低低沉沉的,夹杂着重重的叹息。
阿磐在泪眼朦胧中还想,赵媪从前好似不曾如此唤她,是,好似从来不曾有过。方才还叫着心肝宝贝的人,怎么竟开始唤起了她的名字来。
然无暇他顾,满心满眼地只有阿砚一人。
小心地哄拍着阿砚,身后的人也一下下,轻柔地哄拍着她。
孩子还是哭。
哭得停不下来。
她想,阿砚是饿了。
仓皇起身,不去管身后的人,抱着阿砚进了里屋,疾疾拉紧了木纱门。
小黄在木纱门外急得团团转,一双前腿趴在门上,露出两个肉嘟嘟的梅花印来。
阿磐不去管它。
进了里屋就往屏风后去,就在屏风后坐下,剥下半张衣袍给阿砚喂奶。
一堵住孩子的小嘴,哭声立时戛然而止。
一双大眼睛还凝着泪珠,好好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咕叽咕叽,开始专心喝奶了。
孩子最容易满足,一口奶就能哄得好好的。
母亲看孩子,真是怎么都看不够啊。
阿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爱怜地抚摸阿砚的小胖脸,小鼻子,小耳朵。
也一下下地摩挲那竖起来的一撮毛,温柔地唤他,“阿砚,好孩子,以后都有母亲了.......母亲宁死也要护住你......”
阿砚似是听懂了,哼哼唧唧地应了,粉嘟嘟的小手捧住自己的母亲,吃得心满意足。
忽而听见木纱门响,有人进来。
阿磐一凛,赶紧拉上衣袍,把领口拉得紧紧的,理得熨熨帖帖的。
阿砚没有吃够,伸出小手来抓。
但人已经进了里屋,到了屏风后来。
哦,是魏王父。
她从前曾假想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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