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能,还不能告诉他。
一告诉他,不就违背了君子之约了吗?
到了马下,阿磐仰头叫他,“夫君。”
她如今当真喜欢这“夫君”二字呐,等他们的孩子一回来,一家人也言和意顺,春风和气,那多好啊。
那人翻身下马,却有些不对劲,眸光沉沉,脸色晦暗,看着不算高兴,只命了一声,“上车。”
长腿一迈,已先一步进了车舆。
哦,司马敦已不知何时寻来一辆轻车,大抵是适才就已经赶过来了。
阿磐赶紧跟上去,小狗老老实实的,一个屁也不敢放,一声哼唧也不敢有,只窝在她怀里,免得触什么霉头。
这是多好的小狗啊,还不到一岁,就成日跑前跑后地跟着,咬人也好,寻人也罢,它都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小狗。
可那人却嫌它,那人道了一声,“车小,放出去。”
也是,为避人耳目,这小轺轻便,内里也不大,但一只小狗还是盛得下的。
阿磐也不愿触霉头,因而依了谢玄的话,推开车门便把小狗放了出去。
巷子里的将军们收了刀,又扮作寻常庶人朝四下隐去。
如今又只余下两人乘车,一人打马,还余下一只呜咽的小狗了。
旁的都不算什么大事,唯有一样顶要紧的,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阿磐告诉谢玄,“赵二公子要我们今夜就走,他说我们行踪已经暴露,赵王一定会......”
那人笑了一声,从齿缝间吐出两个字来,“赵二。”
阿磐眼皮一跳,戛然而止。
怔怔地望着那人,见那人神色晦暗,她跟着声音也不由地微微低了下去,“赵王一定会派人连夜追杀。”
那人不语,她便也就等着。
只听着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走,在这青石板上碾出格外清晰的声响来。
好一会儿才听那人问,“那是你要找的人吗?”
阿磐心中一沉,谢玄到底是问了起来。
人心肉长,不是青铜浇筑。
萧延年是作茧自缚,她呢,她也被一起缚在了茧中。
那南国的雨曾将她与萧延年缚在一处,每过一日,便覆上一层茧子。
至十月过去,蚕茧已成了厚厚的一层,纠葛亦是厚厚一层。
他不可能似从前一样喂她吃下噬骨的药,她也不可能再袍袖一掩,对谢玄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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