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愿意而已?”
繁宁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说好要睡觉的人睁开了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问出的问题半点没有迟钝。
“他的谎话实在太拙劣了,听得我睡不着,”繁宁随口解释了一句。
随即搬着椅子坐在顾怀生面前,微微垂下眼盯着那一张看上去真的在痛苦的老脸,说道:“就以你知道这件事为前提好了。”
“眼看着曾经和自己相似甚至完全不如自己的人,通过这样的捷径走的比你更高更远,甚至还成为了别人眼中厉害的修士,眼看着就要永远压你一等。”
“而你现在刚好拥有了能结束这一切的机会,”繁宁问,“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她起身,从旁边墙上取下了一盏昏暗的烛火。
顾怀生还是沉默,那张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沦落为毫无生气的死寂来。
烛火凑近靠在他的脸上,繁宁慢悠悠的开始倾倒蜡油,眉头微挑。
“你说你是何必呢?无论你说不说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你这么捂着这件事……要么是自己参与了,要么,就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她笑笑,将手上燃了一半的烛火递给了陵游,懒洋洋的半撑着脸,继续补充道:“一般这种理由都浸满了无辜者的血泪,幸好你是遇上了我,要是遇上了别人——说不定还就真的不追问了呢。”
血腥味先一步钻进鼻尖。
繁宁侧目,看着拿起小刀抵住对方手腕的陵游。
“他想要打晕自己,”陵游低声解释。
被遏制住了修为的修士没办法轻易对别人动手,但面对自己,就算只是普通人,也是再简单熟悉不过的一件事。
“怕我问啊?”繁宁顺势接过小刀,刀身贴在他有些发热的脸上,温热的血气同样钻入了他的眼底。
繁宁来了兴致,而好巧不巧,她知道的远比这位副宗主想的更多。
“看来是做了亏心事呢,既然信誓旦旦自己没有参与宗主的恶劣行为,那么……更早一点的呢?”
顾怀生身形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匆匆别过了脸,想要躲开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血腥味更浓了。
繁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刀身上新鲜的血液,终于没忍住笑弯了眼。
“你怕什么呢,我只是随口一说,”她用刀身拍了拍对方已经开始僵硬的脸,还又嫌不够,继续猜测到:“你说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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