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一个人散去,整个祠堂只余下交接的兵卒,刘仲洋方恍然道:“这是,真烧了?”
肩上很快落下重量。
沐蝶飞借来铁链将沐殖庭捆住,这时正好闲下来,凑近几人问了些刚才的情况,得知赵清絃自始至终都抱着让暝烟记在人前消失的念头时不觉诧异,疑道:“他们会信吗?”
他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传言说尚未被毁,只要能控住大多的流言即可,最重要的是暝烟记真切消失,即便有心去找亦找不着,总比眼下你争我夺更要好些。”
她见过各种情况下的赵清絃,或情迷或力歇,或自信或讨怜,独有一次如当下发着高热。
她无比怀念身上总带着凉意的赵清絃,纵在隆冬时节只会叫她再冷上几分,她仍旧喜欢依偎在他怀中,闻着那淡淡的草药味,随后安心闭眼入梦。
沐攸宁用力把他搂紧,手扫至背心时摸到一处微硬的突出物,指腹上的湿润使她不由顿住,这番触碰不过如羽毛飘落,惯会忍痛的他不该呻吟出声,然他还是痛得颤了颤,发出了短促的哼声,搭在她腰后的手亦蓦然收紧。
赵清絃不过在闭目养神,听出她语气中似有慌乱,心头一颤,忙否认道:“不是。”
果不其然,赵清絃迟疑片刻,诚实地开口:“……是定阵用的。”
会为了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甚至那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仍毅然选择将性命置之度外,这才是他们被称为疯子的缘故。
二人陷入沉默,少顷,沐攸宁方仰起头,感受偶尔飘落脸上的凉意,道:“初次见识何谓雷雨天时,只觉悲比喜更甚。”
“这话无论对自己说了多少遍,那场雷雨带来的苦痛始终挥之不去,彷佛上天无情的嘲笑,这世间再美好之事亦不外如是。”
赵清絃安慰似地捏了捏她指尖,静候她往下说。
赵清絃闻言睁眼,倦色不掩眸中期许。
这话实在叫他始料未及,赵清絃鼻头一酸,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冷风无情地灌进肺腔,连带着那句问话都被带回腹中,仅余咳声回荡。
冬季的低温总叫赵清絃吃上苦头,如今添上细雪,加之胸口负伤,自也不会好受,沐攸宁只不过想让他敛起法力,别再加重身体的负担,好叫他稍微舒坦些罢了。
这倒是醒得赶巧。
他与沐殖庭之间早有不和,沐蝶飞自是看出两人眼底未曾消去的杀意,故才放下的心陡然又被提起,她紧盯着赵清絃,问得直接:“你是来杀庭儿?”
不仅沐蝶飞,连沐攸宁都有些意外,两人竟同声问道:“交给你?”
沐蝶飞神色平静,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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