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未停,改而向沐攸宁闹了起来,她被吵得烦厌,干脆站起身朝他腿间一踢,反驳道:“你们喊我妖女时不还乐在其中?缘何在这种时候就大发善心地容我当一回正道?”
“什么咒言、术法我通通都听不懂,可他的事即是我的事。”沐攸宁一撩头发,笑声清亮,大方为众人解惑:“他是我的男宠,你们只需记住这点就好。”
众人望向赵清絃,他面上竟无不悦,甚至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赵清絃笑意未减,说话时喉结紧贴着刀尖上下滚动,险些叫它没入喉间,吓得刘仲洋往后挪了挪,生怕一个手抖就会划出一道口子。
刘仲洋艰难地维持脸上严厉之色,幸而听得外面传来杂沓人声,大抵是手下的人快将到来,心中稍定,这才回话道:“劝姑娘听我一句,勿要多管闲事。”
刘仲洋眉头一压:“禁宫是它的最好归宿。”
诚如赵清絃所虑,这些江湖中人对官员并无多少敬畏之心,那使绳镖的男子听了二人对话后更是心有
“就凭这东西弄得朝野动荡!”刘仲洋说得义正词严,情绪激动难掩,不小心把刀往前送了送,只见刃口立马就染了血,沐攸宁原以为他不会失误,握在刀背的手便没使劲,如今却有些懊恼为何不多留点心,只得亡羊补牢地擒住刀身,不让刘仲洋再度手滑。
他抬起手,才拭净的五指顺刀背慢慢向前滑去,准确地缠上沐攸宁的指缝。
刘仲洋:“不错。”
他们当然可以轻易打过眼前的官兵,甚至各门派集结起来,亦能与千万兵马一战,最终使多年以来平衡失陷,朝野动荡,民不聊生——仅为一本暝烟记。
未必。
男子脸色突变,忙撇清关系道:“我已叛出师门!你别乱——”
赵清絃冷哼一声,觉得可笑极了,此前知晓暝烟记存在的人少之又少,纵偶尔有不惜命的人前来偷窃,府中也有阵法所护,且人们既忌惮于“国师”的身份,不愿得罪朝庭,它便能安稳在国师府数百年之久。
暝烟记的确能使人长生不老,或续命或重生,可那又何尝不是祸?
百姓无力保全,各大门派也不见得有这个能力。
所以男子才焦急地与师门撇清关系,生怕在得手后迎来杀身之祸,而对方并非觊觎暝烟记的人,却是为保天齐阁安危而舍弃他的师门。
对话间官兵已至,刘仲洋朝下属示意将带头闹事的几人扣押起来,捆在他们身上那条锈迹斑斑的铁链彷佛也把众人各异的心思一同收束,但见飞雪覆满山蹊,蜿蜒的小径铺出一片白,渐散的人群踏破霜雪。
堂内仅余几个受了伤,走得慢些的人,赵清絃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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