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跟前一击,又举刀横削,两人出招不过瞬息之间,刀光掌势相相交错,震得砖墙翻飞,碎石乱舞。
肩骨碎裂,沐殖庭左手无力地垂下,右手握着弯刀未放,呼息紊乱,话语迟缓地道:“宁儿,别让国师看见你……”
他捂住侧肋,唇色紫白,身中剧毒的当下既要防范前方的沐攸宁,亦要顾及沐殖庭暴起反攻,实在有些吃力,兰阳功夫不行,可暗器一绝,虽不至于叫他当场命丧,制住行动实在不是难事,尽管他已用上大半功力逼出体内的毒,余毒仍使他目眩失神,身麻如木。
这念头一闪而过,却如墨染布帛,沾上了便难以消退。沐攸宁顺势蜷曲身体滚至墙边作掩护,垂首间方察觉腕间吊坠已无踪影,赵清絃所赠的护身符不知丢在何处,既国师有能力隔空点穴而不让她有所察觉,失去护符只会叫她更难应付对方所施展的法术。
沐殖庭失了支撑,整个人侧在城墙,沐攸宁咬牙靠近,一把揪着他的衣领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还师父一个清白。”
白会比病秧子的性命重要吗?”沐攸宁被他说得一顿,未待她张口辩驳又听沐殖庭继续道:“宁儿,我并未成功破十重关,所以我根本避不开。”
“避不开?”
“你口中的复仇就是这般儿戏?”
沐攸宁五指分别探进他脖后几个血洞,沐殖庭明显一愣,当即敛起真气,然他为了抵抗早将真气覆在其中,一时间难以全敛,正面对上的剎那沐攸宁已然明了,语气微愠:“真气早已护在后颈,不过浅浅几个血洞就能让师兄活如羔羊?若真如此,你可真愧对多年来的雄心壮志。”
即便被拆穿颈脖的伤并不严重,沐殖庭亦未显慌乱,更像为证实她所言准确,改而撑手在地坐直身体,复按在左胸,直愣愣地看着沐攸宁道:“这掌还不足以叫你消气吗?于你而言,我们的情谊就那么不值一提?”
沐殖庭神色悲痛,压低嗓音痴痴地叫唤:“宁儿……”
早塌得不成样子的广场再度传来巨响,沐攸宁才探头看去就被沐殖庭按住后腰,属于男子沉哑的声线贴着耳畔传来:“你情郎惨死的模样,想必会叫你难受,不看为妙。”
他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刃,每说一个字都能重重地扎在胸腔,叫她愈发心疼,难以喘息。
她亦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赵清絃受伤。
沐殖庭悄然伸手环住她腰腹,侧首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察出对方并未有反抗之意,心中闷意更是消散大半,忽地笑出声来,笑音沉哑,饶有兴致地唤道:“好师妹。”
“莫要再看了。”
沐攸宁眼睫低垂,放任腰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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