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觉得我好看吗?”
“以色事人终不长久,在这下面,只有一副破烂的躯壳。”赵清絃攥着衣襟未放,执拗地与她相持,他挂上往日的笑意,嘴唇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叫人摸不透情绪:“沐姑娘看了,定是要嫌弃的。”
遇见她前,赵清絃并不觉得这身体有何问题,不过是虚弱了些,能用就好。自二人相遇后,这伤痕累累的躯体彷佛在提醒他的残缺,亦无与人攀比的本钱,叫他自愧难堪。
“伤重自愈、血枯不亡,这样的体质使我活如怪物,欲行之道却要仰仗此荒谬之态。世人恨我惧我,我皆欣然受之,唯对沐姑娘,总叫我恛惶无措。”
可她说了喜欢。
“父母仇不能忘,应下澄流的话我也必须做到,除此以外,沐姑娘就是主宰我的天道。”
“便是只能再讨你几天欢心……又有何妨?”
若衣服底下的丑陋能唬住她,让她稍为退却一两步自是最好,若她仍无惧往前,除了不敢在她清醒时言明的心意,其余一切俱不需再怕。
“觉得难看,不还
赵清絃笑容未敛,态度卑微,跪姿笔直,彷佛真的在与上神祈愿,盼得她的一夜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