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再问:“既有掩眼法,兰阳堂主为何能看出蛊虫的存在?”
“七日蛊?这不是雷娜族独有的蛊术吗?”
“七日蛊无法医治,知道这点后我不再费力牵制,选择一举将他们杀掉算了,总好过留下来受苦多日,国师应也没想过我能狠得下手,故非他不愿留下中蛊者,而是被我捣了局。”
难怪赵清絃受尽辱骂却从不辩解,除了没人会信,更大的原因是那些人的确由他所杀。
精通一门技艺自是要花费庞大精力,赵清絃不会因蛊术非正道而有所偏颇,仅道:“蛊虫难养,数量亦有限,若非国师执意要驱使傀儡人,料想他也不会研习蛊术。”
“其实傀儡人的好处不少,人们不会记得被控时的作为,比暗卫更要忠诚好用,解控后能蒙混过关,多为术者首选。”赵清絃哂笑一声,无奈道:“当然也有例外的会记得清楚,余生饱受煎熬。”
他举起手中的木棍晃了晃,接着说:“方才提到的人偶兵正是其二,也是我们在望名县遇见那种木偶——取活人身体附在死物,行拘魂咒将其封印在上,便是一根棍子也能动起来。”
赵清絃稍顿,补充道:“人偶兵难制,国师只有先前我替他做
“国师既敢与你师兄约定在武林大会出手,代表他已成功找出碍我用法的手段,我猜是暝烟记上的一个阵法——以术者作阵眼,能在其用法时盗借过去,直至术者法力尽耗。”
沐攸宁明了,所以增添的人偶兵主要来自赵清絃留给国师以及大祭司于恒阳教所制的两拨,想起曾遇上的两只人偶,她不由心寒,打了个颤,问:“那些人偶兵难应付吗?”
“国师想杀我,这事多年来未曾有变,从前我尚在他眼下,他亦舍不得我一身法力,最终被逼放我离开。”
“这回,大概会再重现一次。”
她闻言抬眸,此时的赵清絃看起来自信极了,那抹清亮的笑音更是直直传入她耳中,彷佛他亦能如常人一般长命无忧,百岁安康。
赵清絃信誓旦旦地道自己尚能再活几年,算起来是比殒命在武林大会要好,然他总用些极端的手段与国师对抗,以血肉之躯挡下逆天之物,当真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何况这是别人的决定,她更无权阻止。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如他一般当个守信之人,陪他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