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位姑娘也不敢把这事往外说开。
沐攸宁虽不介意,倘使因此生出事端也未免太过麻烦,故两人难得的默契,便是要寻个人烟稀少之处,好避人耳目。
她才等了半个时辰不到,没料到朱繁翰这么快就安置好同门前来寻她,还跑得气喘吁吁,她稍稍一愣,看着他抱住两坛泠梅舍,刚挥去的酒意又被勾起,不由咽下唾沫,戏道:“朱少侠不是要来向我赔罪吗?总不好两手空空呀。”
沐攸宁坐直身子,改而托头看他,笑道:“泠梅舍有名,可产量高,不过是区区一两,定是朱少侠能负担的价格。若是对陈少侠说你卖画赚到的钱堪堪能付,他当然不会生疑。”
陈胜性情不错,也不像头脑简单之人,他待朱繁翰和顺,想来是认同他的为人。
“既是姑娘有意为之,我自然也信姑娘是守诺之人。”朱繁翰笑容可掬,深怕她主意有变,殷切地奉上名单:“先给姑娘也无不可。”
她没有推托,让老翁把酒暖好,接来名单粗略一看,视线竟牢牢锁在今日第二场的比武上。
朱繁翰递出纸笔,她一言不发就开始誊写,见状,他未再作打扰,将剩下的纸平铺开来,放好笔墨就对着她的侧脸细细描绘。
一片,经白布滤去的冬阳更是把桌椅照至恰到好处的温度,不冷不热。
朱繁翰提来的两坛泠梅舍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喝个清光。
良久,她才满意地点头,评道:“完美!”
沐攸宁倏忽抬首,笑意未变,推掌震碎朱繁翰怀中的酒坛,害得他踉跄几步跌坐在椅上。
“抱歉,我……”朱繁翰自知说错话,欲要道歉解释,可他的心思确实不便言明,吃吃地道:“不是这样,误会了、误……”
朱繁翰揉了揉被撞酸痛的右胸,侧首竟见旁边闪出一个白影,他惊疑未定,只见男子递来一锭银子,语气强硬,与其说要和他交易,倒不如说正向他下达命令。
朱繁翰慌忙接过银子,问:“若是她不回答呢?”
朱繁翰扶着桌子站起,两道问题没头没尾的,若贸然问出定会再受她一掌,心中颇是惴惴然,腰间的银子顿时像烫手山芋般丢藏不得。
然而,方才男子的出现让他悟出些头绪,也许这位姑娘并不如他们所想乖顺,心中的疑问一旦生成,朱繁翰再顾不上陈胜的教诲,拔腿跟上沐攸宁的步伐:“姑娘!”
朱繁翰想也没想就脱口道:“当然!师兄他们都被邪道害得苦,这回我们是要来报仇的。”
“正义凛然,行事堂亮……”
朱繁翰知晓自己所为并不光鲜,总安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以此谋食当算不上大事,该羞该躲的终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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