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热闹喜气的集市中暂别。
他今日到东市是来寻人的,故与沐攸宁一起来到集市,倒算是顺路。
赵清絃稍稍扯开披风上的帽子,寒风刺骨,早吹得他唇干舌燥。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原就已经惹人注目,现在喉咙被冷风刮得干涸,而他边咳喘边信步在集市,更是让人忽视不得,惹来行人纷纷回望。
寒风不息,赵清絃咳喘未停,再顾不上寻人,果断躲进较少途人的横街,靠着墙咳得撕心裂肺。不远处一个糖水摊的姑娘对他几番打量,最后捧着碗小跑到他身边,脸上微红:“公、公子,这酒酿团子给你润喉,不、不收钱……”
“是啊,你亲哥不是第一场比武吗?赶紧给我们一人一碗,喝完你才好收摊去看看他威风。”
赵清絃听他们打趣,若有所思地接过碗,在腰间摸出几个沐攸宁塞来的铜板放在桌上,向她笑道:“谢谢姑娘的好意。”
赵清絃未有多想,屏息几许,仰着头就喝掉,看起来颇有几分豪爽,直叫桌上两人啧啧称奇:“这位公子看着温润,没想到也有些江湖人的不羁。”
王粲望着他迎风欲倒的身子,权当他在说笑,一拍大腿,半开玩笑道:“这般说来,比武大会上能见到你吗?”
“我没有,不过我女儿在首场出战,正等她好消息呢。公子看起来弱不禁风……能抗几招啊?”
王粲挑眉看向赵清絃,他今日并未佩刀,谈话中也未有提及,这小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王粲哼哼两声,道:“天下刀法千万,又不止有他一家,相传此前流传的一套腾云刀法也不比他差!”
“若舞者踏在云雾间。”
“招式能轻易转换,习惯却不然。”赵清絃直视王粲,点了点他虚扶后腰的手,几乎确认心中猜想,笑意渐浓:“前辈既是有备而来,就别轻易露馅。”
多年未见的腾云刀法后人忽而出现,远赴此地指责玉城门夺人秘籍。偏逢这年,惯来娇纵的左怀天下山历练屡遭不测,左盟主非但不加派人手保护,甚至还放任他再度惹事,处处闯祸。
赵清絃一手撑在桌边,另一手提着玉佩在他眼前轻晃,饶有兴致地试探:“前辈可曾听闻左怀天被恒阳教捉走的事?”
赵清絃轻笑:“太可惜了。”
这事果真就如他所想,沐殖庭建立恒阳教不过是为了有足够的人手四处打探消息,藉此寻得玉城门往日得罪的人挑衅几番,及后伺机而动。
“前辈,想看玉城门倒台的绝不止一人。”
比方说,玉城门现今的刀法来源并非正途,或偷或抢;比方说,此前从未出现过的腾云刀法传人曾与左怀天见面,致使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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