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沐殖庭,沐攸宁自认为是了解的。
赵清絃躺在矮榻,把连日的猜想通通告诉沐攸宁。
赵清絃倒吸一口气,这动作其实很轻,轻得只要眨了个眼就会被忽略掉,他凝视着沐攸宁,而她却刻意抿唇隐去笑意,设法将他的表情全数收归眼底。
这是沐攸宁得出的结论。
“说了,你师门或许会怪罪于你。”
若沐攸宁一直被蒙在鼓里,会难受吗?
这世间对她不好,虽没想过要去拯救这荒谬的世道,却也没有选择终日怨天尤人。她愿意倾尽所有来让自己活得痛快,偏不愿花费一丝气力去改变别人的看法。
不像他所行之路,不顾后果,不顾结局,闭起眼就能捣乱,只管破坏这人世间看不顺眼的事就行。
赵清絃声音低沉,带了点执拗:“我不愿你难堪。”
沐攸宁语调平平,听不出半点情绪:“师叔会说你是祸水,也会怨怼我为了你而伤了师兄,令师父生气。”
“左怀天后来的谣言是师兄传的,他口口声声说该被好好保护的女子,却成了他棋局上的一枚弃子。”
赵清絃安静地听她说话,呼吸也放得更轻,生怕会打断了她的话。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房内静寂一片,再无月色,仅有燃了半宿的烛火悠悠晃动。
这矮榻只供小歇用,并不宽大,若两人平卧的话稍显拥挤。沐攸宁整个人都趴在赵清絃身上,还笑得一抖一抖的,震得他发懵。
“师兄有异,我从前就晓得。”她顿了顿,再道:“起初,我只以为是师父和他两生误会,后来听得多,看得也多,这道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壁?”
沐攸宁并不否认,含糊地说出沐殖庭的身世:“个中恩怨比你知道的更复杂,师父本就是把师兄收作童子用,后改收为徒弟,可师兄觉得不论是童子抑或沐瑶宫的身份,都只是个侮辱。”
他们关系向来不那么好,在沐殖庭知道自己无力脱离沐瑶宫后,除却语气稍差外,倒没再对沐云生动过手。
后来,沐云生不顾沐殖庭反对,趁他离宫的日子与沐攸宁行了拜师礼,回来后得知此事的沐殖庭像疯了一样把房间的东西全砸了,关系如箭在弩,欲要决裂。
“师父曾经有个男宠,据说他很爱师父,愿为之放弃所有,因此在看到师父另找童子双修时,一下就崩溃了,把人杀了不止,同时重创了师父。”
令沐攸宁奇怪的是,沐殖庭的脾气竟就自那件事开始收敛了。
听沐攸宁把药材数了一遍,赵清絃笃定地说:“毒性相克。”
这也是意料之内的结果,沐攸宁再问:“记得我曾问过有关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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