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花作暗号,通知澄流,可她没想到才刚起的头,赵清絃就被救出来了,她问:“澄流动作这么快?”
沐攸宁笑道:“真是意外惊喜。”
沐攸宁起初也怕这般仓促会否难以成事,可赵清絃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于他而言,依计行事自是最好,即便如他当下乱走一通,亦是无妨。
沐攸宁本觉得澄流像个心性单纯的孩子,可相处得愈久才看得出,真正像小孩的是赵清絃,尽爱使性子。
“别乱吃醋呀,都没成事呢。”沐攸宁瞬间明了,并不惊讶赵清絃的坦荡,拍拍他的背心处,伸手在他头上顺了顺,笑道:“喔,也没想过要成事。”
沐攸宁在赵清絃怀中探出头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沐攸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瞪得极大。
话被董倬行抢了过去,赵清絃气得连眼神都不分给他一个,取过裙带替沐攸宁整理好衣服,赌气似地说:“我也是今日才确认他身份。”
张大手臂,随他折腾,问:“他还真没死?”
可于常人而言,这已是很厉害了,董倬行皱起眉头,他虽看大祭司不顺眼,依旧为他的法力折服:“你们别太小看他。”
赵清絃果然受用,绷着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这才愿意提点董倬行:“你既起了叛意,他们必不护你。”
他不提这事还好,谈及双修,赵清絃又被勾起妒意,语气别扭:“张世子失败与否和我又没关系。”
赵清絃瞇眼看他,董倬行顿觉一阵寒气袭来,然不过一息,也许只是错觉,他盯着赵清絃,撇撇嘴道:“别这么看我,又不是在威胁你,毕竟你赐了那个人重活的机会。”
他加入恒阳教的契机,是沐殖庭。
这些年他活如行尸酒肉,一步步往上爬,最后却敌不过身份地位,张则彦一个世子之位已抵过他的努力,达成宿愿。
赵清絃觉得他此时不该出现在众人面前,以手虚指:“那边可以通往塔外,出去后是山崖的方向,大可避去官兵自己离开。”
赵清絃觉得他碍眼极了,走得不干不脆,抬手就往他足前划了道屏障,语带双关地揶揄:“本就各不相欠,董少侠先顾好自己再说。”
赵清絃垂眸看着与沐攸宁交握的右手,不禁期待起之后的发展,低笑道:“该要大闹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