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攸宁下山的时候,天色尚早,街上的摊贩还没支开。
沐攸宁自醒来后只觉耳内嗡嗡作响,就像以前风寒高热的情况,不论行坐躺卧都难受至极,脑袋糊成一团,整个人都变得迟钝。她轻攥拳头,有点用不上力气,大概是因为身体突然有大量内力闯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所致。
习素心秘谱后的人常会有欲火攻心,是以沐瑶宫人都会收一男宠在身边,作泄火之用。
沐攸宁看着亮堂的天际默了默,选择先与赵清絃暂别,免得被谁人看到他与一女子在山野苟合,毁了他清白。
赵清絃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更别说要听清她临别前在耳边嘀嘀咕咕的话,说什么先行离开若有意同行记得到客栈找她云云,赵清絃在梦中含糊地应了几声,搂住她的手臂却加紧力道,不愿松开。
可没想到的是,她手才刚搭到赵清絃腰腹,便见对方猛地睁眼,眼神颇为凌厉,她一惊,顿时觉得方才的纠结都是自作多情,对方根本就没打算真把她留下,只得立刻高举双手以示清白,执拾好就走了,一整个利落干脆。
她往山上的方向看了眼,心中却对赵清絃颇为不舍,毕竟真的是一个心甘情愿和她双修的人,多难寻啊。若日后真能重遇,与他大抵算是有点缘份,届时再提起这事的话……应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把她赶去吧?
这般说来,错的还是她自己。
几番思忖,沐攸宁还是选择往渡口的方向走去,先确认下一艘客船到来的日子,看还能在这岛留多久再作打算。
沐攸宁踮脚看了看,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她好不容易在人群挤上前,这时的动作显然不太明智。
喧哗声愈发嘈杂,隐约听到群众称那位老者为乡长,而他又正恭敬地与左怀天说话,此番变故,众人的目光竟纷纷落到沐攸宁身上,引得最前方的左怀天眉宇紧皱,伸长脖子寻找是谁人这么有能耐,把他们的注意力自他这“恩人”身上勾走。
左怀天提着虎头欲向乡长吹嘘功劳,见沐攸宁这个正主出现,顿时慌了神,那句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未经思考。
或是石方泽伤得太重,现只有左怀天一人,他割下了虎头提在手上,而老虎的身体正呈大字伏在身侧。
沐攸宁见他心虚得要紧,随即生出坏主意,眼珠转了几转,毕竟还未能好好运用夺来的内力,打起来落不到好处,并不打算硬碰,轻咳一声,软声问:“石恩公伤得这么重,怎不好好歇息?”
周边的人见那后退的竟是名柔弱女子,便觉得她不是故意挡路,骂声渐息,纠正道:“这位姑娘想必记错恩人名讳了,这位是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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