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受辱,但无法忍受任何人用这样恶心的语气提起年年。
发现他被激怒,宝亲王心情很好地眯起眼眸,左右环顾,“怎么不见夫人?她不在府上吗?”
一边审视宗守渊难看的脸色,他故意啧叹一声,“本王今日特地带上春消、玉醉和莲香来与夫人骨肉重逢……夫人如若不在,那真是可惜。”
有贵客登门拜访,身为正妻的年荼理应与夫君一同迎客,何况今日来访的不仅王爷一人,还有与她沦为奴婢的继母与妹妹。将心比心,宝亲王坚信,没有任何人能不想亲眼看一看仇敌落难的画面。
可年荼竟然不见踪影。
宝亲王忍不住勾起唇角。
看来近些日子外面的传闻多半是真的——宗守渊这个性格暴躁的莽夫,当真对自己的夫人动了拳脚。
也不怪他如此肆无忌惮。这门婚事本就是女方高攀,如今年家彻底垮了,年荼连个能依靠的娘家都没有,自然任人欺凌。
但,兔子急了还咬人。
被逼到绝境的弱女子,也不失为一枚好棋子。年荼再不得宠爱,毕竟占着个夫人的名头和枕边人的位置,只要利用得好,必能发挥奇效。
宝亲王越想心情越美妙,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年妙兰漂亮的脸蛋,吩咐,“去跳舞。”
至于另外两女,自然也不能闲着,一人抚琴奏乐,一人唱曲相合。
无论是姜氏还是年家两姐妹,皆是入王府后临时学来的才艺,与“精湛”二字毫不相干,甚至称得上拙劣。宝亲王生性风流,身边缺不了莺歌燕舞,眼界颇高,像这母女三人一般的货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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