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怜平儿为自己受过,偏大夫来了,他也不肯听,就拿着收拾好的礼物往孔家来。
贾琏问是何事。
贾琏吃惊道:“难道,我们家也要抄了?”
贾琏不觉潸然泪下,道:“还请舅舅明示。”
贾琏摇头不知,忙问道:“是谁?”
贾琏忙道:“那个贾雨村,不是说前儿已经降了么?怎么又升上来了?”
贾琏满脸哀色,道:“我们家还在丁忧,一时之间也不能抄罢?”
贾琏便不言语,贾赦和贾政丁忧是三年,也就是二十一个月,他自己是九个月。
贾琏忙跪下,抱着孔顺的腿,道:“还请舅舅救我!”
贾琏一听不解,道:“舅舅,甥儿虽然不知事,行止也荒唐,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老苍头一面递给贾琏,一面叹道:“我的表少爷,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这包揽诉讼和重利盘剥是能做的事儿?”
他虽也常替府上打点,也有人来求情,但是他自问不曾做过,说话
孔顺听了,咬牙切齿道:“你没有?你没有,那我打探来的,怎么都是你所为?我才知道,我那好友林祭酒,他儿媳妇的娘家兄弟,就是因为你这一封信,才送了命!那送命的小哥儿才十六岁,人家父亲可等着弹劾你们一本呢!”
说着去翻看消息,上面一条条,一列列,俱是自己的书信打点官司,包揽诉讼,便是放印子钱,也皆是自己的名字,连时间地点,人名官司都记得一清二楚。
贾琏忙磕头道:“舅舅,这上头有一二件官司是外甥奉命去打点的,余者皆非外甥所为!”
贾琏满脸恨意,道:“必是外甥家里那个夜叉婆所为!怪道有几次,听人说起什么利钱,利钱,我也不曾听得明白,也未详加打探。”
贾琏道:“我这就回去休了她!”
贾琏焦急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贾琏含恨归家,一面叫人去拿凤姐的陪房,一面叫人去请贾赦和邢夫人,还有贾珍夫妇,等人都去了,才回到自己住的院落里,进了上房,只见凤姐已醒,正在吃药,他上去一手扇飞了药碗,打在地上摔得粉碎。
贾琏厉声道:“我倒真想要你的命!可是你死了,我也得给你陪葬,你现在还真不能死!”
贾琏转脸啐了她一口,骂道:“你也别在我跟前装,她做事,你难道不知道?好啊,你们一个个包揽诉讼,重利盘剥,倒用我的名儿,瞒着我,银子不到我的手,全在你们那里,日日还跟我哭穷,拿几个金项圈去当,就是花光了嫁妆?呸!”
凤姐心中虽怒,面上却依旧十分强硬,道:“你捆我的陪房做什么?”
贾琏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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