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好似西海沿子败了,南安郡王叫番子俘虏了去,不知是不是为了这事?”
王夫人忙陪笑道:“才得,并没有来得及告诉老太太,老太太便接到朗哥儿的书信了。”
唬得邢王夫人连称不敢。
南安太妃虽是锦衣华服,却难掩疲惫,眉宇间亦带着淡淡愁绪。
寒暄过后,南安太妃方笑问道:“上回在府上见了几位姑娘,个个都好,今儿怎么不见?”
南安太妃笑道:“我正想见你们家三姑娘。你们三姑娘好得很,模样儿不用提了,素日所见没几个能比得过她,最难得是脾气里带着三分爽利,七分刚强,说话也伶俐,性子更洒脱,比我那个又病又弱的丫头强百倍!”
少时,探春便进来了。
南安太妃见了,越发爱得不行,眉眼间也染上几分笑意。
丫鬟送上锦垫,探春忙跪下磕头。
探春虽然羞怯,神态举止依旧落落大方。
底下邢王夫人等心里都明白南安太妃的来意了,却并不在意。唯有贾母心底暗暗伤心,嘴里谦逊道:“三丫头蒲柳之姿,太妃过誉了。”
探春吓了一跳,她是何等聪慧人物,想起偶尔听的只言片语,南安郡王出征西海沿子战败被俘,似乎南安郡王府有意送郡主和亲,以换郡王平安,不觉惊得嘴唇皆白,面上无色。
事已至此,贾母权衡再三,便笑对探春道:“三丫头,难为你有这样的造化,做了太妃的女儿,以后便是郡主了,还不快给太妃磕头。”
探春心里仿佛打翻了油盐酱醋瓶,万般滋味都说不上来,只得愣愣起身,木头人儿似的再次磕头,牙齿咬破了舌头,满嘴血腥,低低地道:“女儿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