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并不知王夫人和凤姐仍旧留下了甄家的东西, 倘若她知道, 也只能叹息一声,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劝谏如斯, 已是足够了,毕竟她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
琳琅不免心生几分伤感, 不知这一次, 他是否能平安归来。
闻听此言,薛蟠只得罢了,送了柳湘莲出城数十里方回来。他如今已经说定了桂花夏家的小姐,名唤夏金桂, 生得鲜花嫩柳一般,也曾读书识字,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 素来娇生惯养,夏家也慕薛家皇商的名分,两家又是老亲,便早早定下,是年进门。
鸳鸯点头道:“可不是。不但作践香葵,连姨太太都不孝顺。也幸亏当年薛大爷纳妾时,二太太劝姨太太只把香葵开了脸儿放在屋里,并没有姨娘的名分,不然,岂有不更闹的?”
鸳鸯又道:“倘或姨太太给薛大爷娶亲,也像邢大姑娘一般知根知底,哪里会有今日?偏他们见邢大姑娘家一贫如洗,才说给薛二爷。老太太常说,不过是自作自受。”
鸳鸯嘻嘻一笑,道:‘我也不知是不是这家,只记得和荣国府上有几分交情。说来也奇,前两年琴姑娘才多大就进京发嫁?那年三姑娘才十二岁,她就更小了。偏梅翰林家外放,两下错过,又将一个痰症的娘留在南边不进京做主,连薛二爷定亲,也是薛家姨太太做主。”
鸳鸯也只是纳闷,见她也不知,遂丢开不提,说起在贾家见闻,不觉叹道:“老太太在家里不若往日了,太太撵了那么些丫头出去,老太太知道后,也只能妥协。晴雯、四儿、芳官都在被撵之列,那些唱戏的小女孩子们一个都没留。”
鸳鸯道:“芳官几个回到家里,闹得不成样儿,她们骄纵惯了,哪里容得干娘们打骂?因此绝食,又求了恩典都出家去了,竟和东府里三姐儿是同一个尼姑庵,幸而几年前出了些事,如今的尼姑庵倒还干净,也不敢作践小尼姑,只靠化缘度日,不大得大户人家青睐。”
鸳鸯听了,不禁也有些担忧。
鸳鸯方道:“至于晴雯,也不知谁跟太太告状,说她撺掇着宝玉装病不上进,勾引宝玉,打骂小丫头,不服袭人管她,越俎代庖撵了坠儿出去,用一丈青扎得手上都是伤,坠儿的娘一番哭诉,太太最看不惯这样的丫头,因此勃然大怒,撵出去时连一件略好的衣裳都不叫穿出去!宝玉竟成了傻子一般,眼睁睁瞅着晴雯被强行拖出去,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琳琅淡淡道:“太太做主,宝玉能说什么?好比从前金钏儿被撵出去的时候,虽说金钏儿也有过,可宝玉何尝没错?有甚作为?不过金钏儿死后滴几滴眼泪,再去祭奠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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